一声老师是叫的简单,却不是人人能叫的,就算有些考入教院的天骄,未拜院内大能为师,出不敢自叫老师。现在让她如何连教院才最未进时,叫老人老师。
老人乐呵地说:”无事,只是时间问题,不久便要过来了。现在早些叫叫也无妨。“
水清浅没听明白老人所说是何意,什么时间问题?早些叫叫?但见老人说无事,便缓缓一拜叫了一声“老师”。
这时有道剑光从空中划过,落在老人身后。剑光敛后,一个俊朗青年走出,对老人拱手曲身一拜说:“大长老,院长及诸老让弟子来寻,问小庙事却没有?请速回归墟一聚。”
那青年拜完起身,老人只应了一声,没有接话。那青年起来,抬脸,一脸正气,剑眉星目,一头长发随意地绑在脑后。身上别着一把长剑,穿着一身天青色长衫,立在地上长衫无风而动。
水清浅见青年站起,定睛一看不由叫出一声:“空界三公子天心公子宁天心!”
那青年见水清浅叫出他名字,眼光才穿过老人,看见了一眼水清浅,温和地对她说:“这位姑娘认识在下?敢问姑娘芳名。“
水清浅见宁天心问自己,便徐徐一礼答道:”上界原水清浅。“
”上界原姓,也是世家。不知姑娘可是原家的人?“宁天心听到疏出原家便发问。这上界原家也是一大世家,里面底蕴深厚,极是不非。传闻百万年前原家始祖可是名传三十六天的大能,也不敢小看。便也向水清浅回了一礼。
这时老人打断他们对话说:”天小子,不要废话了。以后她便是我弟子,你可称她为师妹就行。“
宁天心一听老人随意一说,心中暗道这原家的少女,是有何本事,能让大长老收为弟子,大长老可是十几万年没收过弟子,上一个弟子现在可是灵界的大圣。但听大长老这样说完,也不敢自大,能让大长老收不弟子的,日后必是大圣一步的人。便唤了一声师妹,不再说话。
大长老见院内诸老派人来问自己,也知他们心中有急。便也不在原地多做停留,带上水清浅与宁天心化做一道清光向小世界内最高的山脉驰去。
不一会功夫,已经掠到山峰。峰上就一座不大的圆顶三层小楼。外面也没什么装饰,青白色的外墙上一尘不染,除了一道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的大门外,别无他物。
大长老领着两人入了大门,里面也极为简约,一点也看不出是教院最核心的地方。三层小楼,中间为天井,直通三层。第一层空空无物;第二层在楼层四周做了四面围栏,除了镶着极光珠外,一点装饰也没有,围栏后站着些人约有三十来个,因与极光珠相背,倒也见不到这些人的样貌,但其个个身上发现在威严却让人生畏,一呼一吸间无意中散发出来的灵压把水清浅镇的几乎动了不身子。第三层与第二层同,却只是在围栏后多了十来个蒲团。蒲团上各自坐一个人,有道人装扮的,有富家翁样的,还有一个穿着破烂。个个看起来像个普通人一样,一点威严灵夺才最没有,不像二层站立的那些人。
但见大门推开,大长老领着两人进来,三层的人都睁开眼,齐齐看向水清浅。水清浅虽从这些人身上感觉不到压力,但就在睁眼那一刹那,心中却感觉,这一眼如同星河幻灭,时光过隙,一道道眼光就像是一把把道剑,能把人瞬间灭杀,但又却感觉不到一点点的危险,仿佛就在自然之间便是生死两向。
水清浅呆呆站住,不敢动弹。一是因为楼中人给她的压力,二是因为这里无论如何才最是教院,是三十六天最强最高的学府。而她也不知道为何一个凡人写的小小的纸张能能惊动教院如此之多的人。这第三层不用想就知道是教院中最高层的存在。
大长老见水清浅愣在当地,便推了她一下,让她轻轻飘到一层天井的中间。才一站住,小楼圆顶上突然亮起几道光芒,直直射在天井中间的水清浅身上。突然而来的光芒,让她眼睛一暗,下意识的闭了下眼。
此时大长老与宁天心两人也转了个身,一个出现在三层慢慢坐在蒲团上,一个却到了二层也隐入其中。只剩水清浅一个在光下天井中。
才适应光亮,心中却又生起惧意,这是什么阵容。自己一个小小的灵台境需要摆这么大的阵势么。心中忐忑不安地等着上方人的问话,心里还盘算着,一会自己该如何回答才得体。
大长老归位后,三层十几个人眼神相互交流了一下,也不知道传音了多少。大长老便用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那个八宝云神兽锦囊,递给身边的一人。那人也同样慢慢地从锦囊中拿出小纸张,像对待天宝一样缓缓打开,看了一眼,老眼突然放出两道光芒,忙是又递给下一位。不时便传完十几人。
这十几人个个看完,或是激动,或是开心,更有的老泪横流。最终纸张传在正中的一个人手中。他拿着手中的纸张,开口问道:“各位,可曾确认了?”
其余三层人皆回声:“确实是那人手笔,虽然字迹不同,但其中道韵却是真的。天下无人能假。”
那人听闻后,点点头,低声说:“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说完眼光射向一层中间站着的水清浅开口说:“小姑娘,除了这张纸张,可还有什么事要交待的么。”这时三层的人同时看下,但眼光却不似方才,个个眼中带着一丝羡慕与温柔。不再是高高在上,反而像是对待极为亲密的后辈一样,有一丝溺爱。
水清浅在这些存在面前不敢托大,虽然方才大长老已经口头收自己为弟子,但却不敢忘礼。听到问话,忙是向四周道了一个万福,回答:“晚辈上界原家弟子原水清浅见过诸位前辈。”
坐在正中那一人听水清浅回话,点了点头说:“原家的后人,倒也是正常。起来吧。把那人交待的事与我们说说。”说完手掌轻轻一动,在一层中的水清浅本来就保持着的半膝姿势,像是让人托起一般,缓缓站直。
“让晚辈送这纸张的是凡人界一少年,他说……”水清浅站起身,只能如实回答,在这些大能面前,就算她有心说谎,也说不出来,这种境界上的差异,是对她无形的压制。
“他说了什么?快快道来。”在三层中有几个性子急的身影已经忍不住,开口问。
“他说…说…要教院外的四个石墩子去给他。”水清浅鼓起能力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心中石头也落地,但心中想,这要求还真是无理。三十六天还从来没有人敢问教院要东西的,这苏杭问教院要东西就算在自己家里拿一般,完全不客气,怎么可能会给?不过自己任务也算完成了,便是不成,他也不好怪自己。只能怪他太不自量力。
“只是这点事?”坐中正中那个听后,很随意地问:“没别的交待了?若只是这事,便好办。一会让人带来给你便行。”
水清浅听了点点头,但又细想,不太可能。哪有人问教院要东西,教院会如此爽快的。曾记的家中有过记载曾经三十六天中长生界界主与教院借一法诀想印证一下自己的道法,教院都完全不卖其面子,直接拒绝了。现在对这少年的要求却问都不问就答应了。
还在水清浅沉思之时,二层中突然一道身影上前了一步,向上拱手见礼说道:“院长,这样轻率答应是否有些儿戏了?我们院中这三十六个石墩可是经无数大能加持过的护院法阵。那有那么容易与人的。再说就凭一张小纸便确认是那个存在。有些不妥吧。”
这时正中的院长还未发话,三层中突然有人发出一道冷哼,就一个哼声直直冲击发话的二层人身上,发出一道闷响,那人叫都没来的及叫,卟的一声吐出一道精血,整个人因这一口精血突然虚脱,脆倒在地。这时他身壁上的极光珠因无物遮挡,光线映在他脸上。一个及为年轻的男子,与宁天心差不多,身材却比宁天心壮实一些,一头赤色短发,眉毛极浓,两道浓眉紧锁在一起,像是连成一条线般。嘴色还流着一丝鲜血。
水清浅听到那声闷响,打断她的沉思。抬头望去,心中不由一惊。海界神兽族一代天娇集隔热显,那可是三十六天有名的人物,比宁天心更加出色的存在。可为海界年轻一代的第一人。有人曾断言,若集隔热显不死,必登神境。见到此人,那能叫她不惊。
“显儿,你过了。这事不是你该质疑的,若是不知好歹,不用他人出手,我便灭了你。”发出冷哼的那个击伤集隔热显后说了一句集隔热显。
“祖父,显儿就是不服。凭什么一张纸张便要拿走我教院有护教之宝。”集隔热显站了起来,向那说话的老人躬身说道。
听集隔热显话间,那击途集隔热显之人竟然是海界神兽族的老祖。那神兽族老祖听了集隔热显回话,更是怒气冲天,就非是当事人连站在一层的水清浅也感觉到,就像是末日一般,眼前一切似乎都消灭不见,剩下的只有死亡,那种感觉让人生出无穷的无力感。
就一阵阵怒气,就把躬身的集隔热显直接压倒在地,四肢紧紧地趴在地上,一个指头也不能动一下。
“集隔热老,行了。孩子们也是不懂,你何必与自家孩子计较呢。”正中的院长挥了挥衣袖,把集隔热老的怒气压力化于无形,集隔热显才得以动弹。
此时集隔热显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先向院长道了谢,又向集隔热老跪下认了错。便不再说话。
集隔热显站了起来。没有再说话,退回二层列中,隐入阴影中。
这时正中的院长又发话:“若是那位公子想要石礅,集隔热显你便辛劳些,去把石礅取来四个,带到此地,交与这姑娘。”
集隔热显领了命,应了个诺,转身消失在二层,却是奔着教院外围而去。
再说水清浅见神兽族老祖为了一个凡人如此惩罚自己后代,心中也知这凡人少年怕是一个不简单的存在。回想起自己之前对这少年如此无礼,倒有些后怕。若是以后他与自己计较,怕是族中的老祖们也会惩治自己。心中暗暗下了决心,若是回去,一定要好好对待那少年,莫要再与他斗气与小瞧。
这时三层中突然有一人开口问道:“原家的小姑娘,你可曾有师门?若未有师门,可愿拜在我门下修行?”
水清浅一愣,这是什么问话?一直以来只有人求教院要拜入的,哪有教院问人可愿拜入。哪怕是你举世无双的天娇,想进教院也需通过考核方可,哪有教院的大能亲自询问的道理。
“叶老头,你就别想了,这小丫头我刚刚拜入我门下了。哈哈哈……”水清浅尚未反应过来,在三层中的大长老就大笑回了那人。
“你…大长老,你太不厚道了。下手如此之快。有些儿下作了。”那人见大长老说完,气的话也有些不顺。
大长老嘿嘿一笑,一张老脸像一朵老花般,一幅小人得志表情:“谁让你们刚刚都端着架子,听到铃儿响了,还要稳坐如山。若非我性子急,不等你们聊完先去一步,怎么能先一步看到公子的手迹,也收不到原家这丫头。让你们装,现在倒好,怪起我来了。”
那人听了大长老说完,气的胡子都要冲起来,但又接不了话,谁让大长老说的是事实。只能干生气。但三层中其他人却不同意大长老所说,便又有人接上说:“大长老,虽说你先去接人,但也不能如此无耻,未经人家小姑娘见到我们,便事先收下了,说不定人家小姑娘有自己的打算呢。”说完又看着水清浅说:“是吧小姑娘,你莫要受他骗了,他就是老混蛋,来来来,拜我为师,我送你一把圣器可好。”
额,水清浅整个人都已经觉得不好了。虽然她在上界原家中算是最出类拔萃的子弟,但她深知若是与二层那些人物比起来,她无论是资质还是门第,都差不止一筹。如何当的起这些教院大能的另眼。、
还没等水清浅想明白,大长老又一句怼了回去:“老夫就是无耻了怎么样?能收到公子身边的人,就是再无耻,老夫也要收。你能把老夫怎么样?”
“行了,别再争了。莫让这些小辈们看了笑话,这次大长老收了便收了,公子既然出世,你们还怕以后少人送入教院么。要拍马屁以后拍便是。”院长见诸老为了水清浅争论不休,便打断了他们之间。
诸老心想也对,公子既然已经出世,以后怕是教院会多不少新血,那这一个便让于大长老便是了。罢后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