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寿没将此放在心上,他更在意的是,“小无羡,你的身边有很多男人吗?”
无羡还没开口,仇锜便接口道,“可不是!身边就有八个,同吃同住,索性哪天挑一个,收了得了!”
无羡将手中的橘子,一把塞在了仇锜的嘴里,“堵不住你的臭嘴!”
仇锜嚼了两下,将橘子一口咽下,“哟!恼羞成怒了,还不让我说了啊!今日啊,倪世杰特意包了莳花馆的花船来招呼你,害得小爷我只能自个儿带姑娘来了。”
说着,他在身边的姑娘脸上摸了一把,一副纨绔子弟的轻浮样儿。
朱寿不解道,“莳花馆的花船很烂吗?”竟然需要他自个儿备姑娘。
“那你就错了,莳花馆的花船,在这大同御河上,可是出了名的。”仇锜揉了揉鼻子,“不过,船上的都是小倌,不合小爷我的胃口。”
文宜听这么一说,便急了,“公子,您可不能上那种船,咱们还是回去吧!”若是喜欢的话,回去给您找多少小倌都行,在外面明着玩,被人看到多不好啊!
朱寿给了他一个眼刀,“有什么地方,是我去不得的?”
仇锜乐了,“朱公子的口气,倒是和无羡有几分相似啊!”
朱寿勾唇笑了笑,扭头对无羡道,“小无羡喜欢男人吗?”
无羡耸了耸肩,“我可没有龙阳之癖。”
朱寿眼中闪过一抹失落,继而生出一股怒意,“那个倪世杰什么意思?把你约去那种龌蹉的地方,岂不是让你难堪吗?”
“就是!敢给你下马威,必须好好回击他们!”仇锜煽风点火道。
“仇公子觉得该如何啊?”朱寿问道。
“我这一船的姑娘可不是白叫的,到时候让莳花馆,直接成为残花馆!”
朱寿拍手叫好,两人沆瀣一气,兴奋地商讨着对策。
无羡扶了扶额,有些后悔叫这两人来了,都是不嫌事大的主儿,问题是,最后的烂摊子还得她来收拾!
当他们的画舫,靠上莳花馆的花船时候,仇锜让人架好了踏板,站起身,整了整衣衫,傲气地如同一个打算出征的将军。
八位罗裙女子鱼贯而出,分作两排,踏着凌波微步在前开道。
带队的两名,手挽盛满花瓣的竹篮,一边走,一边抛撒着花瓣,洋洋洒洒,宛若花雨一般落下,带着沁人心脾的芳香。
之后的六名,一个个手执玉箫,吐气若兰,动人的音律自乐孔流泻而出。
无羡听那曲调很是耳熟,眨眼想了下,不是《催花乐》吗?
看来,他们是要准备辣手摧花了!
无羡摇了摇头,随着仇锜和朱寿二人,跟在罗裙女子的身后,踩着踏板,上了莳花馆的花船。
莳花馆不愧是大同第一南风馆,所属的花船上搭着二层的小楼,抬头是雕梁画栋,俯首是花砖铺地,奢华而不失雅致,被暮色下的飘渺烟霏,烘托得有如仙境一般。
“无羡公子就是无羡公子,一出场就是好大的阵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