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硬碰硬,损失最大的还不是你,声名都快烂大街了。”
朱寿抓过无羡的手,凑近她的耳畔,举止亲昵,“小无羡有什么好主意?”
无羡抽了几回手,都没从他的掌中抽回来,索性任由他握着,“你同那些老家伙斗了那么多年,经验丰富,都没什么办法,我哪有办法啊!不过……我总觉得,幕后有一双推手,在策划这一切。得把那人揪出来,擒贼先擒王。”
张永立马狗腿地表态道,“老奴一定将豹房的守卫仔细排查一遍,将细作给万岁爷揪出来!”
“不,这件事你得重拿轻放。”朱寿道。
“万岁爷的意思是……让老奴打草惊蛇?”
“草不动,蛇不动。”朱寿一语道破。
“我有一个更好的方法,能不能成功,关键就在于你了。”无羡挑了挑眉。
“什么办法?”朱寿来了兴致,把玩着无羡的手指,十指相扣间的轻轻摩挲,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说正事呢!”无羡瞪了他一眼,翻过被他抓住的柔荑,拍了下他的手背。
“好,说正事。”眼神溢满了宠溺。
无羡凑近他,低声耳语了一番。
朱寿听完后,直接拒绝,“不行,我不答应。”
“除了这个,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无羡反问。
“办法再好也不行,这是你就别管了,交给我来处理。”态度强硬,不容辩驳。
“这事还牵扯到我爹呢!说到底,你就是不愿意帮我,故意拿我爹的事,将我困在这里!”无羡将手从他的掌心抽了出来,出不了寝宫,只能负气地上了龙榻,背对着他躺下。
张永往榻上瞟了一眼,目光又回到了朱寿的身上,“万岁爷,您看……”
“由她去吧!”一句话就将张永未来得及说出口的劝慰,全给堵了回去。
两人似乎陷入了冷战,朱寿兀自批阅着奏疏,而无羡则躺在榻上,本是等着朱寿开口服软的,想不到等了大半日,别说是软话了,就连气话都没等来一句。
哼,小心眼的家伙!
既然他不理她,她也不理他。
谁先忍不住开口,谁就是小狗!
一片寂静的无言中,只有奏疏的翻动声,枯燥得宛若催眠之音,让人眼皮子发沉。
不知何时,无羡合上了双眼,沉沉地睡去,待她再次清醒过来时,已是酉时,撒入室内的夕阳,带着玫瑰色的迷醉。
桌案上堆着看到一半的奏疏,却不见了朱寿和张永的身影,整个寝宫中只有马哲侍奉在榻边,静得有些冷清。
无羡问道,“圣上呢?去哪儿了?”
马哲答道,“奴婢不知……”
“是圣上让你瞒着我的?”微蹙的双眉,明显带着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