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背后一刀,让赵国措不及防,更是雪上加霜。
赵魏二国虽然也有摩擦,但毕竟同是三晋之地的抗秦主力,到底有秦军许若了什么,能够让魏国据抗秦的大举于不顾?
赵豹等一众臣子纷纷想到,必然是武阳城。
武阳虽然不是坚城,但是却是邯郸的西南下,魏赵接壤的陆地。
除了武阳,其他魏国和赵国的接壤皆隔了漳水,背水而上,这是魏国万万不可能去做的事,也是因为漳水的限制,让魏国一直无法北上,每次都被廉颇压着脑袋打。
武阳位于漳水尽头,扼邯郸南方的要冲,乃是赵国的门户所在,地利位置自然重要。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秦国大将苏劫许若魏国,算准武阳调兵阙与,让魏国乘机夺取武阳。
赵豹是又惊又怒,在朝堂上大骂不休。
见赵豹通红的面孔,群臣也是无计可施。
晋阳下,武阳失,阙与必定不保,等于赵国的西面和西南面尽数被秦魏所掌控。
扈辄上前道:“丞相,末将认为,当务之急应该乘魏军武阳未稳,迅速出击救回武阳,武阳一失,于我赵国大不利也!”
扈辄言必,群臣也纷纷响应。
晋阳隔了太行山,如今阙与被秦军兵临,若要翻山救晋阳,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丞相,不可出兵!”忽然一道声音传到了殿中。
所有人看了过去,随即大喜,道:“司马将军!”
来人,正是司马尚,之前,司马尚病于府中,如今邯郸大难,司马尚也终于出了府邸。
赵豹看了过去,道:“司马将军身体有恙,本相还准备亲自前往将军府邸寻求良策,想不到让将军亲自来了。”
司马尚道:“国难当头,岂能苟安。”
赵豹叹了一口气,道:“如今赵国已岌岌可危,将军来此,想必有了对策?”
司马尚摇头道:“现在赵国所面临的情况,比丞相想到的要更危急,武阳虽失,但可以等到解了现下之危在缓缓图之,若是分兵攻武阳,则有亡国之祸。”
“什么!”
群臣大惊失色。
赵豹也吓的连忙问道:“将军为何会如此断定!”
司马尚道:“秦将苏劫的虎狼之心,已昭然若揭啊。”
大家相互一看,不理其义。
司马尚继续道:“不管是晋阳和阙与,都是在太行山屏障以西,地靠上党,秦国取了上党也好,阙与也罢,为何要联合魏国去取太行东南的武阳呢,本将细细思考过苏劫此人的用兵之法,素来都是以小博大,善奇谋,出其不意,以最大的利益为谋划。”
“让魏国取了武阳,看起来是仅仅是换了借道山阳埋伏我军的便利,但是一旦武阳被魏国占据,秦国就没有了后顾之忧,不必担忧被我军南面和东面合击,这样的话,便证明了苏劫所图谋的,自然是同在太行屏障东边的邯郸城。”
司马尚准确的道出了,苏劫的真正目的,群臣也不由慌张了起来。
秦国军队,上一次兵临邯郸城下还是在二十年前,那一次的邯郸保卫战谁不记得?可以说浮尸遍野,户户白绫,甚至出现过人肉相食的惨烈情景。
想到这里,各个都是面色发白。
唯一不一样的,上一次是秦国武安君白起,这一次是秦国的新贵大将苏劫。
皆是用兵如神的两个人。
也皆是让赵国闻风丧胆的大将。
但是赵国如今,却连战失利,大王怒极攻心卧床不起,城中百姓军民离心。
赵胜已死,大将不在,赵国如今所面对的不利情况远远大于当年。
赵豹道:“此子真是阴险狡诈至极!将军,到底该如何去做啊。”
司马尚道:“若要破局,也并不是不可。”
司马尚一言,顿时让群臣纷纷看了过来。
赵豹道:“还请将军明示!”
司马尚继续道:“你等可曾想过,苏劫为何要将晋阳降卒驱至阙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