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恍然大悟道:“寡人明白了,太傅今日所言,对寡人来说,太重要了,政儿自当谨记!”
苏劫道:“大王记得,也不枉臣这一片苦心。”
嬴政忽然一愣,转过头看向苏劫,两眼充满了杀气,道:“太傅,既然你都如此称赞张良,但又说此人不可能被秦所用,而两国如今要征战之事已经摆在了案几上,那寡人还有何顾忌,此时便可拿下此人,免得待此人羽翼丰满,成为我秦国的心腹之患。”
苏劫沉默不语。
秦国被推翻,张良的推动不可谓不大。
现在若是置此子于不顾,到不如直接扼杀了吧。
见苏劫没有出言反对。
嬴政顿时大吼一声:“虎贲军何在!”
一时间,首领便直接出现,道:“臣在!”
嬴政顿时道:“张良现在何处?”
首领想都不想道:“回禀大王,此人在韩长史住处!”
嬴政一愣,道:“韩非!!!”
首领点了点头。
嬴政神色变幻,他转过头,问道:“太傅,韩非他也是宗室!还是韩王安的叔叔,寡人岂不是要……”
苏劫也站起身来,对着嬴政拱手道:“韩非不为韩王安所用,但和蒙将军等不同的是,他却是韩国的宗室,而此人却偏偏有满腹才学,集法家三派于大成,可谓是在世商君也不为过,于秦而言,自然都足可堪治国辅政的大任,想必,这四年来,大王对韩非应该更加了解了?”
嬴政叹气道:“不错,寡人只是有顾忌韩非的身份,虽然赐予长史之位,但并未真正去询问过他关于如何治理秦国的学问,和对秦国的政见,如今,听闻太傅时才所言,事关秦国的社稷,寡人即便再惜才,也不会舍不得那么去做。”
苏劫这才说道:“所以,臣才让韩非在大王身边呆了四年之久,便是为了让此人,能够了解大王,若是韩非能够明白臣的用心良苦,和大王的一片苦心,必然会效忠于秦,但若是依旧冥顽不化,身在秦而心在韩,那大王便可杀之,不管怎么说,大王和臣,给他的时间已经够了。”
“什么?原来太傅将韩非放在宫中四年,就是为了现在?太傅,你对韩非是不是太宽厚了?”
苏劫道:“并非臣对韩非宽厚,而是此人确实对秦有大用。”
嬴政道:“那寡人如何知道如今的韩非,是不是忠于秦国了呢?那寡人又如何用他呢?”
苏劫笑道:“如何去用韩非?大王不是说,这么多年,都没有请教过韩非真正的治国之策吗?那不如借这个机会,询问一下,便知了!”
嬴政忽然一想,顿时明白苏劫话里的意思,只要韩非说一句,秦攻打韩国有何弊端所在,和张良那般,那此人,就真的不可为秦所用了。
倘若此人,真的能站在秦国的角度,去说出治国理念,那就是说,韩非是真的为秦在思考,也算是这四年来,不枉苏劫的一片苦心。
嬴政顿时问道:“难道,太傅是想教政儿什么事情,想通过韩非的口转达?否则,太傅岂会说,此人对秦有大用?”
苏劫道:“大王自己询问便是,臣对法家的事,可是远远不如韩非。”
嬴政不在犹豫。
对着首领说,道:“你立即率一千虎贲军,将韩非的住所给围了,必须要抓住张良!”
……
嬴政和苏劫没有坐轩车。
而是直接策马并行,在两百虎贲军前后的簇拥下,在邯郸百姓的注目下,直接来到了韩非的屋舍之外。
此时,整个小巷里里外外都被围得水泄不通。
想要围观的百姓们,看着杀气腾腾的虎贲军,也都纷纷离开。
至于韩非住所周围的邻舍,也都闭门不出,紧紧的锁住了大门,怕惹恼了秦王的虎贲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