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无相神功,又是幽冥殿……嘿!”
出得铁匠坊,已是傍晚时分,陆川左右寻思无事,便向此前初入上京城时的住所而去。
虽然住在城里,有被围杀的危险,但以他如今的实力,即便是一品绝顶强者在前,也能抵抗一二。
更何况,朱胜男还没得到青乙剑,定然安排人手在周围守候,不会让他在之前出事。
“也好,就看看沈家能出动什么样的人手!”
陆川缓步而去,对于身后或周围的尾巴,仿若未觉。
自从皇宫中出来之后,他便感觉到,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尾巴跟着。
不问可知,除了别有用心之人,不做第二种可能。
今天沈怡心一番劝说没有奏功,沈家多半会采取行动,似这样的顶级豪门,很清楚养虎为患的道理。
绝不可能,放任他继续成长下去。
短短不到两年,陆川从一个边境小卒,成长为可以斩杀二品高手的强者,即便还不足以威胁到沈家,却也足以让人心生警惕。
沈家能存在数百年,成为大晋顶级豪门,自然不可能都是蠢货,认为这样一个人毫无威胁。
可以想见,下一次来袭的强者,定然非比寻常。
回到之前的住所,院中空无一人,虽然只是四五天时间,却已有破败之象。
看的出来,那些花臂混混并没有上心打理。
这些人,除了认钱之外,并没有多少情谊可言。
当然,陆川也不在乎,从一开始,就是打着利用的想法。
在卧房中凑活一晚,一夜无话。
晨练完毕后,陆川无所事事的在城中闲逛,好似遛狗般,带着跟踪他的尾巴,在城中绕了几圈。
入夜之后,再次回到院中住下,如此这般,直至第三天早上,赶往了铁匠坊。
“鲁大师不在?”
接待陆川的是老熟人张师弟,却告知他,鲁塔因事外出了。
“我可是请他老人家炼刀……”
陆川脸色有些难看。
“嘿,陆兄,师祖他老人家说了,早就料到你会如此,所以留了封信给你!”
张师弟嬉笑着将一封信递给他。
因为风箱之事,两人颇为熟络,言行中也多了几分自然。
“哼,这老家伙还真会省事!”
陆川看完信,面色缓和了几分,语气却依旧有几分冲。
“这你可误会师祖了!”
张师弟有些不满,认真解释道,“上次帮你开炉炼制宝甲,他老人家可是竭尽全力,之后修养了大半月才恢复,若是紧接着炼制的话,必然会损伤元气,得不偿失!”
“这倒也是,毕竟年纪大了嘛!”
听着陆川调侃般的话语,张师弟苦笑不迭,却不敢接茬了。
毕竟,他是徒孙辈,哪敢过于议论自家师祖。
“那要多久才能炼成?”
陆川从信上得知,炼刀之事交给了鲁塔的几个得意弟子,却没有交代时间。
“师祖说了,少则半月,多则一月,你且安心等待即可!”
张师弟显然很得鲁塔信重,所以交代的比较详细。
“这样啊!”
陆川眉头大皱的点点头,便既告辞离开,“那就不多打扰了!”
“陆兄放心,待得炼成之后,我会给你送去!”
张师弟热心道。
“那感情……别!”
陆川正待答应,深深看了张师弟一眼道,“不用给我送,传信通知一声即可,记住,我要自己来拿!”
“噢,好吧!”
张师弟有些纳闷的挠了挠头,倒是没有多想。
他虽然算不得聪明,可至少能感觉到,陆川对他并无恶意。
“告辞!”
陆川拱手道别,离开了铁匠坊。
并非是他不信任张师弟,而是一柄玄兵,珍贵异常,张师弟不过是四品修为,带着这样一件珍宝,难保不会惹来觊觎。
“算了,就不找他们了!”
陆川看了看天色,还没到晌午。
虽然柳横峰等人与他约定,同回演武院,可知道此行有凶险之后,便决定独自行动。
沈家人未必敢随意杀害演武院弟子,却不代表不敢杀。
问题在于,事后该如何处理这场风波。
杀死一个陆川,可以将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将影响消弭到最低。
但若杀死七八名演武院弟子,其中还包括韩擒虎这等军侯嫡子,那就不是沈家能够压下的了。
甚至于,即便是沈、李两家联手也做不到。
可以想见,幕后之人不出动则以,一旦出手,必然是石破天惊,而且不会给韩擒虎等人插手的机会。
与其让对方派出更多力量,陆川觉得还不如单独行动。
如此,也少了外在因素的掣肘。
“不知道,会不会出动一品绝顶?”
陆川随意拍了拍左袖口,坦然向东城门而去。
“陆公子,我家公主有请!”
奈何,还未到城门口,便有一架马车拦住去路,驾车之人的穿着,虽然是大晋人,可样貌却是草原人。
“那小娘们找我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