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门又尖又大,又是跳又是拍手的,硬生生把自己活成了马戏团,惹人指指点点。
旁边站着手打石膏,一个劲叫疼的时煜。
他说疼,老太太真心疼了,拦住医生算帐呢。
被拦的骨科医生脸都黑了,看在老年人份上,他耐着性子解释,大概意思是:骨头都折了,当然疼,疼很正常,不疼才不正常。
时宁真不想搭理她,更不想被她认出来,连招呼都没有打,由蒋烈陪同进了急诊处理室。
过道尽头,一名卷了头发,右眼肿得厉害,都肿成一条线的中年妇女眼看着走过去,突然“咦”了声,又急急忙忙退了回来。
时宁?她怎么来了?
还进了急诊处理室?
几个小时前,时煜也在急诊处理室里走了趟,故而严露荷很清楚。
后面,提着药走的时关山见妻子站着不动,好像还在看什么,没好声道:“愣着当柱子?还不去看看煜煜。”
严露荷探着身子望向急诊处理室,拿不定的迟疑道,“我好像看到宁宁进了急诊室,你快过去瞧瞧是不是。我这眼肿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
时关山不相信,“你眼花了,她好好一个人在家里,跑来医院做什么。来看煜煜?她没那好心眼,走走走!回家回家。”
急诊处理室内,时宁此时反而没感觉有多少疼了,都疼过头,疼到麻木了。
护士给她上药清洗伤口的时候,她还能定眼看到翻出来的血肉微微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