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在茶室里休息,许唯意和许经纬两兄弟走出茶室,到外面大厅里聊天,挑了个雅坐,许经纬亲自沏了壶茶,给自己倒一杯,又给许唯意倒一杯,两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相相对而坐,自有一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清贵气场。
许经纬虽从商,但他本人毕业华大,在商海里是一位出了名的儒商,身上不见半点铜臭味,举手投足间尽带书生方有的优雅。
用他妻子关睢的话来打趣,许经纬走到华大校园里,一定会让学生误认为是个教学匠。
不紧不慢品了口茶,许经纬舒舒服服躺在软坐里,手指随着铮铮琴声而轻弹浅扣,那派头,典型的九城公子哥的派头。
许唯意看了一眼,眉头稍微拢紧少许,“等会爸看到,又得说你了。”说他坐没坐像,站没站像,一点儿都不守规矩。
老爷子喜欢挑次子的刺儿,挑到许经纬早习惯了,哪天不挑刺儿,反过来表扬,许经纬反而会不习惯。
闻言,许经纬懒懒的笑道:“不给他找点事儿做,精神气都没了。以前他们两兄弟在家陪着老爷子,咱两兄弟多多少少放心许多,如今以垣、以期全参加工作,我呢,到处飞,你们几人一年四季不见人影,家里头陪老爷子最多的是两只猫儿,想想都知道老爷子一个人在家孤单,我就经常气气老爷子,给他找点事做吧。”
说的尽是歪理,但细细一想,又觉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