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亲二舅,其实时宁心里早有数了。
她不是小时宁,可她又的确是小时宁,那种源于血脉亲情的依赖,在许经纬的谈话中不知不觉便已建立。
尤其他说到以后科研方面有什么不懂,可以请教家里人,就这么一句话,并不踏实的心儿,突然有了归属感。
这一天,她不仅见到了亲二舅,还见到了亲大舅,以及外公。
时宁站在茶室的包厢门口,身子笔挺笔挺的有些不知所措任由老人家抱紧着,她应该……说些什么才好呢?
有些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说好一起过来看看其他亲人,她在刘老师的陪同下也就来了。
这会儿可怎么办?
她没有哄过老人啊!
以前家里的老爷子,那中气十气的,甩起鞭子虎虎生威的,警卫员都不太敢近身,向来都是硬汉形象,从来没有哭过什么的。
这会儿,她可真不知道怎么哄了。
“回来了,可算是回来了,可算是回来了……”老爷子紧搂着时宁,抑制不住的喜极而泣,“你妈,丢了,我的外孙女回来了,这回,我这把老骨头一定要好好守住你才成,不能再丢了,不能再丢了。”
女儿许听雨的离家出去,沓无音讯,是老爷子这一生的痛,触碰不得,每每只稍稍想到许听雨,老爷子必定会暗里红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