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些出租车司机,从火车站到这绕出来小三十块钱,我没付钱,他们不敢进来闹就报警了。”张彦明给解释了一下。
“没事,就是报了警我们怎么也得来看一眼,这事儿不归我们管。那我们就撤了,几位慢慢吃。”老警察笑着招呼了一声,拉了小警察一把出去了。
“师傅你总拉着我干什么?”
“你那性子得管管,今天要是由着你说话就得坏事。这事本来也和咱们没什么关系,回吧。”
几个司机围过来。
“这事我们管不了,你们得去法院,要不就找人家商量商量。我说你们是不是想钱想疯了?也不问问人家是干什么的路熟不熟就绕?”
“也,没绕什么,那不是有段路不好走嘛。什么人哪?”
“全是当兵的,军官,住在稻香楼,要不你们去那堵着。叫这么些人过来,这是要打架?”
“我们不打架,我们就是和他们讲讲理。”
“你们还有理?赶紧散了吧,十块钱的事儿,以后眼睛弄亮点。”
“就这么便宜他们啦?”
“便宜他们?是便宜你们了,人家不想和你们较真。刚进去那司机是稻香楼过来接人的,他一个电话能治了你们不?散了散了,赶紧散了。”
两个警察上车走了,几个司机相互看了看,都不甘心。
“跟着,看看他们去哪。”
“直接在这把他们堵住不就完了吗?他不给钱还有理呀?当兵的怎么了?”
“那就在这堵?”
“就在这堵,不给钱就别走,他们还敢动手?咱们这么些人怕他?”
“那个人不会真是稻香楼的吧?”有人迟疑。
一般老百姓不关注这些事儿,他们出租车司机肯定知道的要多的多,稻香楼那是什么地方?国宾馆啊。
“那还不好?来头大才好,坐出租不给钱,闹起来咱们又不怕。咱们这些人在这蹲一个小时了,不是钱哪?怎么也得值几百块吧?”
“那是。咱们怕什么呀?这么多人呢。”
庐州的出租车司机,从96年改制以后基本就没有车主了,也没有几个城区的人,都是远郊或者再远一点的农民,算是农民工,也没有什么培训,交钱就拿证上岗。
跑点钱,出租车公司想尽各种借口扒一道,车主再收一道,去掉耗费一天也就剩个二三十块钱的样子。
这会儿庐州四十四家出租车公司一家有车的都没有,全是挂靠,私人车老板占了百分之九十五,几万块的执照被倒卖到十几万还在涨。
八年期的执照一次性给庐州财政挣了一个多亿,然后就不管了,什么也不管。
后面一直到08年执照都过期三年多了,才有人提出该管管了,不过不是管理服务,是提出增加数量,挣钱哪。
05年出租司机因为不挣钱闹过一次,八月份,出租车集体消失了几天,不过好像对市民的生活影响并没有他们想像的那么大,还在市民说用不着那么多出租车。
这和领导的思想有点相悖了,相关领导说数量太少。
其实过了2000年以后很多地方的出租车司机都闹过,都是因为不挣钱,这事儿事实上到现在也没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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