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拉姆普死了,他的丑陋的脑袋被顶在长矛上,于是还在负隅顽抗的半人马士兵们的战斗勇气如同热水泼积雪一般迅速地丧失了。
熊猫人老陈也加入了战团,原本他和安塔娜是被安排在了峡谷北口附近准备击杀钻出来的半人马斥候的,但是那些懒散的半人马斥候并未出现,于是看到阿梅代奥在山腰处摇动了旗帜后,两个人就返了回来。
安塔娜居高临下,专门挑军官模样的半人马射击狙杀,作为一支还保留有奴隶的半封建制军队,半人马普通士兵与军官是很好区分的,看他们的护甲和帽子就能够分辨的出来。
小花母牛盯上了特拉姆普,逼得这个前半人马督军在身上挂了三面盾牌,手里还持着一面盾牌,要躲避头顶上的落石和法术,还要躲避安塔娜的硬弓,特拉姆普迟迟不能冲出山谷,甚至来不及对部下做更多的指挥。
而老陈则跟随着其他鹰身人一道,推下石块准备堵塞峡谷北端的道路,看到普雷尔和雷克萨等人跳了下去稳住了阵线后,熊猫人也跟着跳了下来。
普雷尔一面晃动着顶着特拉姆普首级的长矛,一面大喊:“投降不杀!”虽然听不明白,但聪明的熊猫人还是听出了普雷尔一直重复的这简短的半人马语言,他猜测应该是督促敌人投降的意思,于是也学着普雷尔大喊了起来。
随着越来越多的鹰身人自山腰飞行而来来到谷底,半人马失去了最高军事指挥长官,又被安塔娜狙杀了数个小队长,于是有个胆怯的半人马士兵丢下了武器,顺从地举起了双手。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于是更多的半人马士兵也纷纷丢下了武器,举起了双手。露德米拉也飞了下来,望着普雷尔:“这些投降的士兵该怎么处理?”
“随你的便!”
“那好,你说话算话,就交给我们处理了!”
露德米拉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眼看着失去了战斗意志的半人马士兵被鹰身人驱赶着围在了一处。
虽然只有短短的半个小时左右的战斗,但半人马车队已经损失了不下两百人,还有几十个受伤的躺在地上哀嚎。
以科鲁兹克的臂力,被他集中的半人马只有死亡一条道路。而被鹰身人施法者联合攻击命中的那些士兵,更无一个幸免。
事实上整场战斗造成最大杀伤的正是鹰身人施法者,近一百名施法者同时施放法术,哪怕威力中等,但集群式施放仍旧造成了恐怕的破坏力和杀伤力。
普雷尔小队无一伤亡,鹰身人这边倒是死了十多个战士,是她们在推倒、投掷石块时被反击的半人马射手杀死的。这一场战斗,最憋屈的当属跟随的那十多名半人马施法者,峡谷垂直的距离,尽管只有高度四十多米,但他们的法术反击毫无功效。
甚至有两片刚被召唤出来的雷云,莫名其妙地消散在了空气之中。那是皮尔托的魔法吞噬,于是单就施法者的对决而言,半人马一方全军覆没。
露德米拉带领着手下,将投降的二百多名半人马以每10人为一小队分批次地押出了山谷,在峡谷北侧,这个凶残的鹰身人主母亲自动手,带领着手下将押送出来的俘虏一批一批地处死。
雷克萨皱起了眉头,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带着米莎走到了另一边的山坡下休息。
熊猫人老陈找到了普雷尔:“嘿,普雷尔,鹰身人正在杀俘虏,这是不对的。从来杀俘不祥,你必须要去劝一劝她们!”他急切地说。
普雷尔摇了摇头:“我劝过,但鹰身人没有理会我的意见!”他当然是在说谎,甚至一点儿内疚感都没有。
老陈叹了口气,转身就走:“那么我去阻止她们!”普雷尔拦住了她:“如果是鹰身人投降落入到了半人马手里,你猜半人马会怎么办?或者你可以问一问塔姆拉,半人马是如何对待牛头人战俘的!”
老陈的脸色顿时变了,性格开朗的他曾经用蹩脚的地精语和那些懂地精语的牛头人们交谈过,而且这一路上普雷尔与塔姆拉的谈天时,也曾经听塔姆拉说过一些半人马的故事。
若不是有深仇大恨,没有任何一个种族愿意屠杀手无寸铁的敌人的,鹰身人的行为,显然是对半人马曾经对血怒氏族犯下罪行的一种血淋淋的残忍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