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的时间比其他人少一半呢!
涂山铃想着以前的事情,摇了摇头。
宋潜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就挑眉看她,那眼神就像在问“想到什么了”。
涂山铃就说了她想到的事情,“我多聪明啊,赖掉早课的事情,肯定不能让你知道,不然我还睡个什么劲儿的懒觉。”
宋潜:“嗯。”
他右手的拇指摩挲着老茧,那里仿佛还隐隐作痛。
---
---
道祖为每个徒弟都举办了盛大的成人礼,涂山铃自然也不例外。
不论何种典礼,越盛大越是累人,一套流程走下来,就连涂山铃都有些受不了。
她躺上床前告诉自己,还好明天不用早起,可以补觉。
她安安心心睡着了。
或许是睡前的自我催眠起了作用,她十二年养成的习惯竟然没有起任何作用,一觉睡过了时辰。
宋潜前两年便已及冠,但他仍保持着早起的习惯,他在兰室里读了一刻钟书,仍是不见涂山铃来,便合上书本,没声没息地从后门而出,往居所而去。
涂山铃居所门窗紧闭,里面静悄悄的。
宋潜便知这人还没起床。
他想她昨天太累了,今天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他转身回了兰室,取出涂山铃今天要学习的东西,以及他当年及冠后做过的功课。
大道三千,虽殊途同归,但到底是有细微差别的,涂山铃的道与他的道必然不相同,毕竟他们二人的性格就有很大差别。
入道之一途分为四个阶段:寻道、问道、悟道、得道。
每个人在寻道之前都会做一些基本功课,以争取尽快寻找到适合自己的道。
这些功课宋潜在两年前已经做过一次了,他现在要做的只是把自己的功课改成涂山铃能使用的,就成了。
他先把道祖规定涂山铃要看的参考书看了一遍,记录下重点,再整理出其中的逻辑,或增或删加入他过去的功课中,并将功课中不适合的东西剔除出来。
涂山铃顶着爬上了三竿的太阳,笑意暖暖地从后门溜进了教室,咻一下蹿到了宋潜身边。
耿庭芳狠狠瞪了涂山铃一眼,用口型道:“不要带坏小孩子!”
涂山铃双手合十,做出求饶的姿势,同样用口型道:“我错了。”
耿庭芳无声地哼了一声。
每次都知道错了,每次都不见改!
这股随心所欲,透着浓浓的青丘味道。
见耿庭芳盯着小弟子们去了,涂山铃才歪着脑袋看着宋潜,咧嘴灿灿地笑。
宋潜将面前已经包好封皮的笔记推到涂山铃面前。
“什么啊?”涂山铃抓过来,翻开,笑容便更加灿烂了,“感谢师尊,师尊真好。”
耿庭芳再次朝涂山铃看来,翕翕唇想说话。
感谢什么师尊啊,应该感谢阿潜啊。
宋潜却朝他几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耿庭芳自认为明白了宋潜的意思,旋即闭上嘴,移开了视线,继续去盯那些逮着机会就走神的小弟子去了。
阿铃那个人嘛,最会顺杆爬了,爬到杆儿没了,她还能自个儿接一截,再继续爬。
让她知道阿潜帮她做了功课那还得了,呵呵,以后的功课铁定都死赖着阿潜做了。
这种行为不能惯着!
涂山铃却已经被惯得找不着北了,“哇,全是重点,少了我多少事啊!要是师尊以后给我的学习资料都是这种,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