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铃手里转着不响,笑嘻嘻地说:“她什么时候晕过呀!”
夏江:“……”
“嘿,嘿。”涂山铃推了夏江一下,“别愣着,把她的资料给我。”
夏江低头在储物袋里翻找了好一阵,才找出了一个档案袋递给涂山铃。
涂山铃打开袋子,抽出资料,“卫念慈。”
她读完名字愣了一下,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一时间,她也想不起来了,不过人有相似,名字有相同,都很正常,她并不纠结。
她继续道:“是个修士啊,怎么会跟普通人住在一起?”
卫念慈拉起衣袖,露出紧紧箍在手腕上的锁灵环。
涂山铃目光凝在锁灵环上,她觉得她有必要重新评估卫念慈和其丈夫的关系。
她指着锁灵环,“这个……”
卫念慈的声音里似乎透着冰渣,“没错,就是我丈夫亲手给我戴上的。”
呃!
夏江自动带入角色,凑到涂山铃身边,“如果我是她,我要杀的就不是周丽娘,而是她丈夫了。”
共情是每个修士必学的技能,他以前并不怎么会,但刚才被涂山铃一点拨,他觉得他似乎摸到了一点门道,运用得似乎也得心应手起来。
涂山铃:“……”
宋潜:“……”
卫念慈凉凉地看着夏江。
夏江心头狂跳,下意识闭上了嘴巴。
卫念慈:“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你们肯定觉得是我争风吃醋设计杀害了周丽娘。可我为什么要杀她啊?那个男人去了她那儿,不回家才好呢!”
涂山铃挠挠头,“冒昧问一句,你们成亲多久了?”
厌恶的表情从卫念慈脸上一闪而过,“四十年。”
涂山铃掐指一算,卫念慈大概是在天元229或者230年成亲的。
那会儿天下太平,很多新生儿降生,所以卫念慈为什么没有孩子呢?
涂山铃:“你不喜欢孩子?”
卫念慈竟忽然恶心地干呕起来。
涂山铃:“你和你丈夫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很恶劣?”
卫念慈勉强压下了恶心感,“我应该没有必要回答与案情无关的问题。抱歉,我家不欢迎你们,请你们出去。”
涂山铃耸耸肩,一言不发地走了。
离开了小院子,夏江迫不及待地问:“卫念慈应该没问题了吧?”竟是一副想回去怜香惜玉的模样。
涂山铃在心里啧啧两声,“恰恰相反,我更加确定她跟周丽娘的死脱不开关系了。”
夏江:“如何说?”
涂山铃:“你家的男人纳那么多小妾,只是因为贪花吗?”
夏江把手放在脸面前扇扇,“诶!当然不是!通常形容天才不都是万中无一么,一万个里面没有一个,我们生两万个总该有了吧。”
涂山铃竖起了大拇指。
很好,这个逻辑很强大。
她接着说:“家族传承最重视的其实还是下一代,如果恨一个人恨到了极点,那必然希望他断子绝孙。而周丽娘恰恰珠胎暗结了,她要为仇人孕育子嗣了,自然就活不得了。”
夏江:“可这些都是推测!”
涂山铃:“查案子不就是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吗?你现在去调动夏家在长右的所有人手,搜捕卫念慈的丈夫。”她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资料,“姚思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