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事情同时在基山境内的大城小镇上发生。
资料上留的联系地址,完全找不到人。
祁天泽说,放跑一个,令史就完蛋了。
事实是,他们一个都没抓到!
令史们心里一片冰凉,他们就算不死也会受重罚,不是一两个人,是好几千人啊,说不见就不见了。
唯一让他们觉得欣慰的是,兰台令史们也得跟着倒霉,毕竟户籍归他们管啊,人不见了都不知道,他们的责任明显更大啊。
祁天泽听完令史的汇报,一点都笑不出来了,“大规模门人出逃,你们一点都不知情?干什么吃的!”
一名令史咽了口唾沫,他感觉这么大的锅,他们背不了,小声道:“您可以往好的地方想,他们说不定不是逃了,万一是死了呢?”
所有令史震惊转头,看着自己的同僚,下一秒,所有人往后的往后,往左的往左,往右的往右,皆退开了一步,生怕同僚遭殃的时候,误伤到自己。
祁天泽的怒火就像是被人用手掐断了似的,都不连贯了,他几次想提起话头,却不知道该怎么接。
他指着那名令史,“滚,去查人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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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铃一直在脑海中推理,等她回过神来时,才发现方向不对,这并不是回交漳城的路。
她左右看看,没看到人,又转身朝身后看去,身后也没有宋潜,她抬手欲撑住下巴,才看到手腕上拴着一根红绳。
红绳红得非常喜庆,与九江墟花朝节的许愿宝牒用绳一模一样。
涂山铃往手腕上缠红绳,缠了一圈又一圈,绳子缠到三寸宽,她才看到了宋潜的身影。
她举着手问:“你什么时候买的红绳?”
宋潜:“九江墟时。”
果然!
涂山铃:“你买这个做什么,你又用不着。”
宋潜:“用过了。”
此时此刻,一张写着“阿铃福寿安康”的宝牒正挂在九江墟许愿树的枝头迎风飘荡。
涂山铃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笑弯了眼,“没想到你还信这个!师尊说,我们独当一面时,当以天下为己任。只有天下人求着我们办事的,哪有我们求人的份儿啊。”
她解下红绳塞回到宋潜的手里,“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她莫名地觉得眼前的林子、眼前的河,都给她似曾相识的感觉。
宋潜:“来见一个老朋友,她等了你很多年。”
涂山铃神情一顿,一时间没想起来她有什么朋友会在这种地方。
她梳理了一遍记忆,“哦,我知道了,你说的是一个叫梅汀的妖修,对吧?”
当年,她清醒后,宋潜找机会跟她提过梅汀,只是那会儿她已经失忆了,并不记得梅汀这个妖修,宋潜说梅汀要见她,她并不多重视,总想着有事去基山顺道去看望一下即可。
可后来她事多,一直没有机会再去基山,见梅汀的事情就被搁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