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也看见了。他恨不得咬碎了牙。可是面对军汉却又敢怒不敢言。
以前像这样的剿匪发生过很多次。有时候几十个山贼就把上千的官兵吓得屁滚尿流,杀得大败!
更不要说让他们与北面的青白王朝军队作战了。这些在百姓面前耀武扬威的军爷更是不堪一击。
可是这些家伙打仗不行,借打仗之时打家劫舍却很在行。
现在又在这里明目张胆的调戏良家妇女。
“外面太冷了,咱们还是回船舱吧。”年轻人转身对娘子说道。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女人点头。两个人起身向船舱走去。
张提辖的脸色骤然变了。在他看来,这对夫妇这么做就是不给他面子,让他下不来台!看看又能怎样?能看坏吗?
他气呼呼的站起身来转身跳上码头。黑暗中看不太清楚,老汉只看见他好像跟岸上的一个兵丁说了几句什么,兵丁转身就走了。
那对不识时务的夫妇要倒霉了。饱经世故的老汉心里叹道。
张提辖重新纵身跳上船来,满脸的冷笑。
“军爷,想不想喝一点酒啊?船上还有一坛。”老汉提心吊胆的问道。
他在这运河上三十年,打家劫舍的坏事也没少干。可是今天是贼祖宗来了,他能不怕吗?
“不要!大爷我一会还有公事要办!”张提辖厉声说道。
老汉和两个壮汉看见情事不妙,可是也只能干站着谁也不敢动。
那对年轻夫妇已经走进船舱并没有看见这一幕。所以还不知道已经大祸临头了。
长寿躺在船舱里一直想着刚才军汉说的清风山和挥城县的歹人张三的事情。
那天分手后,宋押司和两个公差继续往前走必然要经过清风山。
结果那里就出来一个也是挥城县来的歹人。这也太巧了吧?
年轻夫妇走进船舱坐在干草上。
“泼皮无赖!”年轻人咬牙切齿的骂道。
河岸上一只火把引着一小队人向码头而来。
举着火把的就是刚才走的那个军汉。后面几个人中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官员模样的人。后面跟着三四个衙役。
“张提辖,这位就是宁县县丞李大老爷。”举着火把的军汉喊道。
大楚国重文抑武。即使是同级的文官和武官在一起,武官都觉得矮一头。文官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可是现在是剿匪用人的时候,县丞李大老爷被一个提辖找来也只能强压心头的怒火。
“反贼在哪里?”李县丞沉声问道。
张提辖站在船头手向船舱一指说道:“就在船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