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求求您,求求您……人都是我杀的……我女儿她只是……她只是……都是我做得孽,都是我做得孽……”
“……大师,求求您……都是我做得孽,怎么罚我都行,拿我抵命都行,求大师放过我女儿吧……求求大师……”
不停着,妇人不断想佝下些腰,低下些头,苦苦哀求着。
眼底痛苦着,泪水止不住往下落着。
旁边,那正抬着头,朝着神龛上望着的中年女人,
似乎听到了廉歌先前对妇人的话,缓缓转过了头,循着廉歌的视线,
朝着那妇人的位置望着,
望着那妇人的位置,中年女人脸上露出些笑容,笑着,
“……她就在这儿?”
笑着,中年女人出声说着,眼底再渐流露出些怨毒。
“……求求大师,我女儿她最开始只是受不了那些人折磨,才这样的,那时候,她还那么小……都怪我,都是我动的手,都是我做得孽……要千刀万剐,要下油锅,下地狱,都是我该受得……求大师放过她,饶了我女儿一命吧。”
妇人似乎听到了中年女人的话,却没转过身,只是朝着廉歌,愈加苦苦哀求着。
“你女儿可怜?”
廉歌转过视线,再看了眼那被拉开的抽屉里,那抽屉还挤满着些已经扎好,贴着些写着姓名黄纸条的稻草人,
转过目光,廉歌再出声说了句。
“……求求大师,求求大师……”
妇人听着廉歌的话,只是颤抖着身子,费力着想佝下腰,泪水不停从红着的眼眶里滚落,
眼底痛苦着,一声声不停哀求着。
再看了眼这妇人,再看了眼旁边那中年女人,廉歌再挪开了脚,
“阴气入体,鬼气怨气缠身,你女儿也活不了多久。”
出声再说了句,廉歌转过了身,朝着这有些昏黑的屋子外走去。
身后,那妇人止住了哀求声,只是浑身颤抖着愈加厉害,眼底痛苦着,红着眼眶,泪水止不住往下滚落,再溢散成了阴气。
旁边,那还被压倒在地上的中年女人,似乎听着廉歌的话,望着那妇人在的位置,脸上笑容愈多,显得有些癫狂。
……
这屋门再重新敞开,廉歌走出了这间屋子,
从先前那同样昏黑的客厅穿过,往着这屋外走去,
往兜里一摸,手里多了个地府通讯器,往里灌输了道法力。
走到那客厅门前,客厅门对外敞开,
廉歌走出了这屋子,身后那客厅门再关了上。
楼道里,几盏楼道灯勉强挥洒着些昏黄的灯火,映着。
这楼道里,比那昏黑的屋子里显得明亮许多。
将手里的地府通讯器收了起来,廉歌在这楼道里微微顿了顿,
站着,看着这四下的景象,听着耳边些声响。
肩上,小白鼠也只是立着前肢,转动着脑袋,没有出声。
这时候,身后,那紧闭着门的屋子里,
再多了几道阴气鬼气的气息,
是几位鬼差。
阴气鬼气骤然再爆发了阵,只是紧跟着便再平息了下来。
身后,紧闭着房门的屋里,
那有些逼仄的昏黑屋内,
四个鬼差分别擒住两道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