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人都是家境较为富裕的子弟,这个时代家里没有一点资产,连读书都成问题,毕竟读书也是一项投资,一年到头开销不少,普通人连吃饭都成问题,更别提读书了,连他的前身,若不是有一个考上秀才的老爹,哪能安心读书?
“前年县试考生大约有200人参考,今年人少一些,也有150人左右,大多还是一些老童生,经验丰富,诸位可不要大意啊!”李显说道。
李显的叔父在县里当主簿,对于这些信息,他很轻易地就可以搞到,而县试只录取前20名,可谓是僧多粥少。
众人点了点头,交流了一下,今年可能出现的考题经义,此时若有会望气之人,便可以看到此时五人气运,微微相连,丝丝滋润,略有增益,气运更是稳固。
这自然是林若愚发现自己的望气之术,精心挑选的结果。
县里的学子,学问在他们之上的人还是有的,但气运在他们之上的,却很少见。
科举考试并不是你学问好,才华横溢就一定能够考中,此中例子比比皆是,较为著名的,便是前世明朝时期的唐伯虎,闻名天下的江南四大才子之首,二十九岁参加乡试便一举考中解元,要知道这是江南地区的解元,含金量十足,按理说考中进士,对他来说,便如探囊取物一般,但偏偏时运不济,牵涉科举舞弊大案,一下子便打入尘埃之中,一生不得仕途,只得沉醉于诗酒之间,这便是气运命格不足的表现。
当然,气运命格只决定未来的上限,自己若不努力向上,再大的气运也随流水落花去。
因县试临近,五人没有久聚,林若愚以回家温习功课为借口,向众人告辞,出了客栈,街上行人渐少,林若愚悠哉地出城而去。
初春时节,天气虽然酷寒,但树上枝头已挂上星星点点的绿意,生机盎然。
没多时,一片片的农家小院便出现在林若愚的眼前。
“若愚,刚从县城回来吧!吃过饭没?要不到我家坐坐?”
这村里的人,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有几亩薄田,靠着一些手艺勉强维持生活,各方面的花销都不少,毕竟谁没有个婚丧嫁娶呢?
哪家有事都帮衬着一点,所以街坊四邻都相处的不错。
林若愚虽刚刚十五六岁,但唇红齿白,长相清秀,又自小聪慧,加上有个秀才的父亲,早早的便有不少人来打听,若不是父亲刚刚去世,早该有人上门保媒了。
和他说话的是同村的张婶,林若愚笑着和对方打招呼:“原来是张婶,不麻烦您了,我和几个同窗吃过了。”
“是县里的那几个公子吧?也不知道我家三儿,以后能不能像你这么有出息。”张婶一脸恭维的说道。
她的三儿子才六七岁,刚刚上私塾,自然希望他做一个有出息的读书人。
林若愚明白她的心思,笑着应和了几句,便让她眉开眼笑的。
进了村口,又遇到了一些熟人,林若愚很是有礼与他们打着招呼。
林家是一个独门小院,外围有一些木栅围着,门前有两棵大树,小院左边有一口水井,布局算不上讲究,却也称得上合理雅致,林若愚早已看过,风水虽算不上多好,却也不会有气运流失。
吃过简单的晚饭,天色已暗。
烛火一盏。
林若愚拿起一卷书,轻声的诵读起来。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子曰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