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三个字,却藏了万语千言。
谢谢你为我在这个梦蝶周公的世上带来了一份真实的牵绊。
谢谢你让我体会到两世为人都没能体验过的那份悸动。
可是啊,这些我都不能告诉你。
我只能说一句苍白的“谢谢你”,却希望你能懂得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感。
赵灵儿望着扶苏深邃的眼神,看不透他迷雾中的感,但这并不重要。
“你想,摸摸他吗?”
扶苏还未答话,只觉得手心一暖,被赵灵儿拉着盖到了如今只是稍稍凸起的小腹上。
或许是心理作用,扶苏心中笃定,这个流着他的血液的婴孩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掌心温度。
正如他能感受到这个婴儿的存在。
魏无月也轻轻将手掌覆盖在了两人的手背上,不知何时也哭了出来。
看到两人都望着自己,魏无月神害羞,“我也不知道,就是好想哭。”
“不要哭,”扶苏的声音如同此时正好穿透云层照进来的冬暖阳,“要笑。”
魏无月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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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或有不妥。”
昌平君不含感的冷淡奏对,打破了上难得的一派喜气洋洋。
储君有后,除了甘泉宫中打破了几件陶器的老妇人,整个大昭之人无论心中如何想,都为之庆贺不已。
从前线将士的山呼,到咸阳城中的万岁,整个大昭都在欢腾。
听说就连大王在用膳之时也多喝了两爵酒,方才更是下诏要加封还未出世的储君之子为君,以示恩宠。
即便稍稍于礼不合,但没人愿意在此时打搅王上的愉悦心。
除了前几才上任的左相,昌平君熊启。
方才还闹如街市的大之上突然冷了下来,一同冷下来的,还有右相李斯的语气,“有何不妥?”
有最擅于揣摩王上心思的相邦率先出头,除了几个不方便说话的,满文武无不义愤填膺,对熊启纷纷指责,“对啊,有何不妥!”
面对包括昭王在内,凝如实质的压力,熊启并未丝毫变色,冷静对答,“无尺寸之功于国而得封赏,不妥。”
“请问昌平君,足下得封之时有何功于国?那时为何不言不妥?”
戏谑的话方才响起,就引起了一阵哄笑交好,众人纷纷看去,原来是中书郎王离不忿出口。
“王离放肆。”扶苏淡淡道。
王离仍是一脸愤恨,却只能冷哼一声住了嘴,潦草作了个揖权当赔罪。也不看熊启是否回礼便甩袖回了位子。
熊启如往常一般着红黑,在一片黑色朝服中显得尤其另类。
先是毫无瑕疵地对着王离的背影回了一礼,直起后才回道:“中书郎所言有理,启愿同去君号。”
众人或是愕然或是愤怒,只见熊启竟然真的将君冠撤下放在了地上。
扶苏嘴角翘起,看着熊启大义凛然的表冷笑不已。
昌平君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