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铜,在利空刺激,天量跟风盘下,已然陷入了恐慌暴跌之中,他们无论手里还有多少资金,都已无力回天。
‘赫柏铜业’复产的消息,成了多空天平上,倾覆多头最重的那一个砝码。
乔治·布鲁斯认为根本不可能的事,成为了现实,他自信满满地以LE铜为战场,将多头主力汇于此处,想给空头致命一击,想报当初港城之仇,却没想……此刻自己也成了空头网中之物。
挫败和不甘,在乔治·布鲁斯的心头蔓延。
他死死地盯着还在不断下滑,直扑7500美元位置的LE铜,手掌用力撑着办公桌,下唇几乎咬出血来。
“乔治先生,7500美元的位置,是前面杀跌的最低点,也是不少多头机构,止损线的位置。”瓦尔特急声道,“LE铜价格一旦跌穿7500美元,多杀多的局面,就会瞬间形成,到时候……盘面会更加惨烈。”
“我们,我们……已经无法再稳定LE铜的价格了。”
“乔治先生,为了亚当基金不产生更大的亏损,斩仓回补吧,我们必须这么做,不然等到LE铜跌到7500美元以下,我们连止损都做不到。”
乔治·布鲁斯用力地咬着嘴唇,心头有一股火在燃烧。
此次进入伦敦,不但没能击溃华资,报西泽在港城陨落的仇,反而亏损累累,被华资猎杀,这样的结局,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可不接受又能如何?
迟疑的片刻间,LE铜的价格,已经又向下窜了一大截,空单暴增,多单锐减,多头主力阵营中,有人比他提前做出了斩仓回补的动作。
“乔治先生……”
瓦尔特一片焦急:“留住资金,才有未来啊,我们……没有其它选择了。”
乔治·布鲁斯看着主控电脑上,亏损幅度,越扩越大,听着温德尔在话筒另一端愤怒大骂,突觉怒火攻心,喉间腥甜。
“斩仓吧!”
他吞了一口唾沫,强制将喉间的腥甜,给压下去,从牙齿缝里蹦出这几个字。
金融交易市场,是一片非常残酷的市场,他是一个成熟的交易员,是一个基金团队的领导,纵然再不甘,也只能这么选择。
瓦尔特松了一口气,转回头即刻给各大交易员下达指令。
在他转头的那一刻,乔治·布鲁斯整个人终于彻底瘫倒在椅子上,剧烈的咳嗽,再不复先前斗志。
多头的亏损在继续,恐慌也在继续。
LE铜的价格,越逼近7500美元,多头阵营的恐慌情绪,就越严重。
持有少量多头头寸的游资、散户群体,在这一刻,还能迅速止损,斩仓逃离,可像劳埃德、奥兰资本、亚当基金、英杰投资等巨量多头主力,却是没办法轻而易举地止损出局的,头寸太大,根本没有承接。
跟着斩仓逃离,只会使LE铜跌势更加猛烈。
然而,他们又不得不止损、斩仓。
伦敦时间,下午2点半,LE铜,跌穿7500美元,引爆了大量的止损盘,使跌势更为迅猛。
多杀多的局面形成。
苏越微笑地看着无数多头夺路而逃、恐慌斩仓的场景,知道多头已无翻盘可能,说道:“多空相持的阶段,到现在,算是过去了,后面就是乘势追杀,让陷在场内的多头主力,损失最大化了。”
“如何才能使多头主力损失最大化呢?”一旁的叶梦茹突然问道。
此次进入伦敦,他们的获利,至此已经极为丰厚,原本,她以为苏越会就此罢休,如今看来,并不是这样。
“如今市场已是明牌。”苏越说道,“多头主力,已成各路资金联合剿杀的对象。”
“只要注意到他们大规模回补,我们就迅猛压单,让他们不能轻易出场就行了,把他们逼在场内,只要他们的头寸还在,空头的进逼,就不会终止。”
“我们的出场时机,是在多头主力全部斩仓之后的那一刻。”
“在此之前,就是不断打压LE铜的价格,一次又一次的摧毁多头的信念和防线,让他们的恐惧,深入骨髓里去。”
“30多万手持仓,70多亿的美金保证金。”
苏越大笑:“2倍的杠杆,这要不掠夺两三百亿的美金入账,那还真是对不起我们对手给咱们设的这个局。”
“接下来……”
“空头攻势最猛时,咱们小心回补,收拢资金,空头攻势一旦缓下来,咱们又强势卖空,继续打击LE铜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