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对手,还是盟友,我都随时欢迎。”苏越与巴泽尔微微碰杯,“期待着下一次我们在盘面上的相见。”
巴泽尔看着苏越那双深邃的眸子,微微颔首,然后问道:“苏总对于未来的行情怎么看?”
“你觉得呢?”苏越反问。
巴泽尔笑了笑,说道:“至少不会比以前更差了,苏董事长如果还是站在空头的立场,下一次盘面交锋,我有信心完全击溃你们添越资本。”
“市场在变,时局在变,我们自然也在变。”苏越微笑地道,“我们添越资本只会站在市场对的一方,无所谓空头与多头。”
“苏董事长好格局!”
随着他的说话声,另一位身材魁梧,年纪大概五十岁的男子,不禁微笑地接话:“只是始终站在市场对的一方,恐怕没人能够做到,苏董事长这么说,对于市场,可是缺乏基本的敬畏啊!”
“瓦尔特古先生。”巴泽尔看见来人,微笑地打招呼。
来人是安联资本集团的资产管理业务总裁,也即原太平洋资产管理公司全球总经理,算是添越资本集团的老对手。
安联资本在当初伦敦之战中,亏损严重,之后金融危机,又损失了不少。
于是便合并了旗下奥兰资本和太平洋资产管理公司,将整个集团的资产管理业务,整合到了一起。
瓦尔特古在历经一年半的全球金融风暴之后,在安联资本集团内部。
不但没有被踢出局,反而更进一步,成了业务总裁,进了安联资本集团董事会。
“原来是瓦尔特古先生。”苏越没有与这人见过面,但作为曾经的对手而言,资料却是了解得详细,“你说得对,没有人能够始终站在市场对的一面,但只要学会了即时止损,那么就算暂时性的错误,也没什么可怕的。”
“就像瓦尔特古先生一样,金融危机中,两次重大亏损,不一样,还是越挫越勇?”
“我们华国人,最是佩服百折不挠的勇气,希望下一次我与瓦尔特古先生,还能在盘面中相遇,有你们安联资本作为对手,我们添越资本,还是比较放心的。”
瓦尔特古听见苏越这话,脸上表情挂不太住,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开了。
“苏董事长,锋芒太露,可不一定,就是好事。”巴泽尔提醒道,“瓦尔特古先生,算得上是欧洲金融界名宿,你这么说不太好吧?”
苏越摇晃着酒杯里的红酒,环顾四周,淡淡地说道:“人以微笑对我,我自然以微笑还之,反之别人若是对我不尊重,那我自然也没必要尊重别人,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欺我一尺,我欺人一丈,不外如是。”
“巴泽尔先生看上去像个老好人,然而我可不是!”
巴泽尔轻轻笑了笑,对于苏越的话,无法认同,金融界,除了能力,便是人脉,得罪了所有人,关键时刻,便不会有盟友。
除了盘面上针锋相对,寸价必争之外,巴泽尔平时对人、对事,都是和善居多。
“苏董事长,抱歉,我有个朋友来了。”巴泽尔看见刚刚走进宴会厅的一位中年男子,急忙告辞,“下次有机会,我们再深聊。”
苏越微微颔首,换了一杯酒,也向着不远处,一位被众人围着的中年男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