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沈叙白?夏凉月心里纳闷的很,明明表白的是她,为什么要佩服沈叙白?
沈叙白理解许行舟的心情。在爱情里,先喜欢的那个人,难免有些患得患失、畏手畏脚。他也曾因为担心夏凉月不喜欢他,而惴惴不安,委屈到想哭。
夏凉月无奈,安慰道:“如果你一直按兵不动,就要承担按兵不动的后果。譬如,看着她身边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明知道某个人不安好心,却没有立场和资格去评判,只能被迫看到她被伤害。”
“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也明白这样做的后果。我去工作,你们聊。”夏凉月的话,像是被无数个刀尖,齐齐的朝许行舟心里最柔软的地方飞来。
让他不得不落荒而逃,躲到一个地方喘口气。
沈叙白目送着许行舟离开,蹙眉道:“你不该这么残忍。”
“如果提醒是残忍,那么他看到这些后,怕不止是残忍这么简单。”夏凉月抬眸冲服务员一笑,看着桌上的饭菜挨个撤去,正色道。
取舍,是每个人都要做的选择。不是不看不听不想,它就不存在。
沈叙白给夏凉月倒茶,低笑道:“你觉得我们之间,谁是那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人。”
“虽然是你先动的心,但这么做的人是我。”夏凉月忆起过往的种种,认真道。她拿着手机,嘱咐着王梦几句,起身道:“回家吧。”
“好。”沈叙白收拾着电脑包,离开大城小厨,坐在副驾驶。
在他看来,最先这么做的人是他。因为喜欢一个人,有太多的难以自控。
即便他不说,那些感情也会不自觉的流露出来。那些下意识的宽容、温柔、善解人意、贴心,都是因为他喜欢夏凉月,逐渐蜕而成。
夏凉月打着方向盘,余光看了眼的沈叙白,察觉到什么,问道:“怎么了?”
“在想许行舟。如果我不勇敢的话,会不会像他一样,看着你在蒋慕云、赵以末之间打转。”沈叙白靠着椅背,目光悠长道。
这种概率实在是太大,他赌不起。可如果重新再来一次,他又不敢体验那种心酸到极致的感觉。太痛苦了,在自作多情和她不可能喜欢你,一切都是你的幻觉之间来回摇摆。
夏凉月敛去眼底的无奈,忍笑道:“蒋慕云和赵以末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样,那一定是因为利益而周旋。
我对爱情所有的感受、期待和向往,都只对你。
如果那个人不是你,我可能会像张新雨一样,或者像我原本打算的那样,孤独终老。”
“你是说过,想做个不婚主义。这句话的初衷是没遇到合适的,还是受过伤害?”沈叙白看向夏凉月的侧颜,把藏在心里的疑问说出。
真的好想,多了解一点她,不管是什么方面。
夏凉月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轻笑道:“没有特别喜欢的。我对另一半的精神世界,要求的比较高。如果不能无缝对接的话,那只能抱歉了。”
车缓缓驶进森和府邸,停在地下车库。
电梯里,沈叙白轻握着夏凉月的手,吻了吻她的额头道:“看来,我是达标了。”
“那我呢?我在你心里,有没有达标?”夏凉月走出电梯,输入密码回到家里。
沈叙白随夏凉月坐在沙发上,心里有个声音似乎在说:何止达标,简直超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