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的的比斗还在继续,两人打得有来有往的,你一枪我一锤的,打得杨永旭自己直呼痛快。
擂台下的人越聚越多,先前跟着杨永旭的一行人也有几个过来了。
先过来的有程良、何生三以及后来那个哼了吕方勇的包安涛。三人互相看到了对方就聚在一起闲聊了起来。
程良先开口道“啧啧,本来看杨永旭就知道他是个武艺高强之人,可没想到猛的一塌糊涂,你看他都已经连赢六十场了。而且你们来得迟,没看全,我刚好在这场比斗开始的时候就过来了。那打得叫一个精彩啊,山崩地裂、海啸鬼哭都不足以形容。不过那人终究不是杨永旭的对手,就是不知道杨永旭还能打个多少场,是否有那上将之资”。
程良话一说完,包安涛这个感觉有天然喷人技能的人,马上接口道“你这个‘精兵’其他不怎么样,眼力倒还是可以的。我也感觉快要分出胜负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出现意外”。
程良听见包安涛的嘲讽,一下子就生气了起来,带着怒气的说道“你这个人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我这个人其他不怎么样,先不说远的,光说我刚打擂台赛,连赢了二十场,这武艺怎么说都还算说得过去吧。而且我即便有这当什长的本事了,我还是过来打算在杨永旭手下当个兵,这点上起码能够说明我的人品和坚守吧”。
包安涛一如既往的哼了一声,开口道“能不能当个什长先别说了,只是这个擂台赛连胜,不好意思了,我刚连赢了三十场,而且刚你最后那一句话谁知道是不是确实如此呢”。
“你你你,君子不与小人斗也”,程良气呼呼的说道。生气的撇过头去,无意间撇到何生三在那看着他俩呆呆的傻笑,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对何生三怒道“你这个生娃的傻笑什么,你又赢了多少场,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何生三听到后习惯性的摸了摸后脑勺,憨厚的伸出了两只手,一只有伸出两根手指头,另一只手伸出五根手指头,说道“二十五场”。
程良跟何生三的这番举动,可把旁边的包安涛弄的看不下去了,伸出手指着程良说道“你欺负一个老实人算什么本事,有种的咱俩练练”。
“老实人,老实人都比我厉害,你满意了吧,要比就比,别以为老子怕你了,老子今天拼着打不过也要跟你拼个三七二十一出来”。程良本来就有些气了现在更加生气了,直接回怼道。
两人都撸起袖子准备往旁边人少的地方走去开干了。可这时旁边的人突然大呼了一声“快看”,两人自然反应的往台上看了过去,看到台上的情景后都不再做声,专心致志的看着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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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擂台上,两人已经战到了最关键要分胜负的时候了。
顾成厚使着双锤明显露出体力不支的样子,杨永旭也看到了这点。在战到七十余回合时,杨永旭突然一招百鸟朝凤枪打出,将顾成厚的一锤击落,也将顾成厚人击退。随后便不再出招,只是持枪站在那。
顾成厚在被击退后,爬起身来,把另一个锤子放在擂台地面上,边放边说“这个衣服穿着太碍事了,等俺把这衣服脱了,咱们再比过”。说着用颤颤巍巍的双手解开了上衣,随后双手吃力的去举起双锤。
“你败了”杨永旭看着眼前的顾成厚,忍不住开口说了这三个字。
顾成厚听到这三个字后,一下子整个人失去了力气,丢了魂一样。咣当一声,双锤落地,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
双眼变得通红起来,好一会像是自言自语的开口道“是啊,俺输了,可俺怎么会输的啊,奶奶她从小就对俺说,只有武艺越高强,在军中才不容易战死,只有武艺到了军中第一,才不会战死。可俺从小便很努力的练武,也很喜欢练武,没有一刻敢停下来过,可是练着练着,怎么就这么不堪了呢。俺死后,又有谁能保护俺奶奶了呢,奶奶都已经七十多岁了啊”。说着说着低头无声的抽泣了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事。虽然顾成厚的伤心理由我们根本无法理解,但是只要我们换个角度代入去想。一个从小生活在山里,没有出来过,完全不谙世事的人,他的奶奶对他说什么,他就会理解成什么,而他刚才说的那一番话,就是在听了他奶奶的话,认为只要自己武艺不如别人打不过别人了,自己就会死亡,那么以后就不能再保护自己的奶奶了,他哭,是哭这个。
初闻此曲不知曲意,再闻此曲已是曲中人。杨永旭自幼便是个聪明至极的人,从小又知道些许人情世故,虽然自己没有这份经历,不过类似的经历让他很快明白了其中的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