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少数几个人，心思深沉，开始仔细思索起来。
就算楼小石没有这些手段，光是空间，就足以把一切攻击的人或物，都收走啊，这想要对付她的人，不可能没想到这一点，除非……
除非他们对除掉楼小石，根本不抱什么希望，最大的目的，是让她使用空间？或者，是让她躲到空间里？
这些偷袭者里面，不乏许多在外混杂多时年的老油条，心思也要比一般的人机敏许多，这一细思，便觉察出不对劲来。
心念电转间，这些人就生了退却之意。
他们很快就提交了任务失败的消息给幕后之人，然后就悄无声息地退走了。
而其它偷袭者，有的皱着眉头，盯着楼小石，又羡又恨，又无可奈何。
有的则是在哀叹自己已经折了的手段。
“事情进展得不太顺利啊。”
在离楼小石所在地方，不算很远的地方，有几个人，正在密切地关注着，前方发回来的消息。
这其中不止有程姗如、李学靖，还有慕容珏也赫然在列。
“真是养虎为患！就应该早早把她给收拾了。”
慕容珏怨毒地看着发回来的视频资料，冷冷说道。
“还真没想到，她如今竟然已经有了这样的手段了。”
程姗如叹了口气。
李学靖沉吟不语，半晌才说道：
“原本想着，她遇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再怎么说，心情也会有些激荡，没想到，竟然是毫无波澜，甚至就算中了那姓戴的迷药，也没有半点事。我们低估了她。”
“你们的情报有没有错啊，说什么楼小石怕蛇，怕到养了那么一大条大蟒在自己空间里，随身携带？”
慕容珏没好气地说道。
李学靖似乎有些尴尬，不过他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怕是怕的，你们，她在一开始见这些蛇时，她的表情和肢体语言，都在强烈地表示出内心的恐惧，甚至她自己的这条大蟒出现的时候，她也几乎不敢直视。”
李学靖把那些画面放大，一一分析道。
“只能说，这人心性之坚韧，很少见，她这是强迫自己去面对内心的恐惧，想要达到脱敏的效果，不过，有些生理上的反应，不是那么能轻易能克服的。”
“够了，说那么多有什么用，现在怎么办？就这么放她走了？”
慕容珏冷冷地说道。
“怎么会呢，我们的计划还只进行了小一部分，好戏还在后头呢。”
李学靖淡淡地说道，微笑着看向程姗如。
程姗如没有半点反应，只是如往常一样，娴静地看着楼小石的资料，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间。
李学靖看着她近乎完美的侧面，眼中闪现出一丝光芒，似是贪婪，又像疯狂，转眼消失不见，他又是一个彬彬有礼的青年精英。
这个临时搭建出来的空间里，陷入了安静，大家都沉默着，按捺住焦虑，静候着再有消息传来，不知不觉间，他们的心里，都有点暗暗祈祷下一个消息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