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婳含笑看着嘉庆,心里也涌起几分别样的感觉,今日皇上是怎么了?
“没看够?”说实话,嘉庆甚少有这样贫嘴的时候。
“感觉皇上今天不一样。”璟婳低头说了句。
嘉庆侧头问她,“怎么不一样?”
璟婳迎上嘉庆的目光,温婉说道:“若是臣妾说皇上今日有些热情,皇上可会觉得臣妾不识好歹?”
嘉庆会心一笑,握着她的手更紧了。
四宝和香罗相视一笑,脚步自然慢了下来。
嘉庆看着皓月,似是感叹的问了一句,“好多年前,朕也曾这样和你执手赏月,那时候,你还不是皇后,我也不是皇上,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璟婳也被嘉庆感染到了,回首在嘉亲王府的日子,确实很开心,“那时候臣妾还小。”
其他璟婳没说,纵使是现在,她也有娇俏的小女儿一面,只不过被她自己隐藏了起来罢了。
嘉庆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是啊,这深宫一锁,便是再大的深情也经不住磋磨。今天,朕之所以在宴会上这么处事,一方面是让清玮知道你我再怎么说也是同一个整体,她性子直难免会说什么让你不适的话,这也好给她一个震慑,另一方面,朕也有些惭愧,这些年,大部分精力都在前朝处理事务,对于后宫几乎是全盘交给了你,对于后宫的尔虞我诈,其实不比朝堂少,只是,艰难时刻,朕能指望的只能是你。”
这一番的交心,让璟婳冰封许久的心一下破防了,她最受不了这样的推心置腹。
“皇上言重了,自嫁给皇上那刻起,臣妾就告诉自己,一切以皇上为重,到现在臣妾还是那句话: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这是成亲那晚,璟婳的誓言,而嘉庆不知现在还记不记得他的誓言。
“你呀,有时候就是什么都不说。”嘉庆拍了拍璟婳的手。
璟婳笑了笑,“皇上能懂臣妾的心意就是臣妾最大的幸运,其他事情只会消磨皇上与臣妾的情谊,不提也罢。”
“嗯,你这话不假。”嘉庆赞许道,两人一路走到了景仁宫。
进了屋,璟婳伺候着嘉庆缓了舒适的寝衣。
嘉庆手里玩着手串,对着忙碌的璟婳招了招手,“别忙了,你过来坐。”
璟婳含羞的盈盈走过来,依依靠进嘉庆怀里。
手掌附上嘉庆的心口,感受着嘉庆的心跳,璟婳也思绪纷杂,眼底难得流露出柔情。
“皇上,可会厌倦臣妾?”话一问出,璟婳就有些后悔了,自己这是说的什么话,怎么可能不厌倦,这突然之间有种又回到了府里的感觉让她禁不住任性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