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赵山河喊出来的。
不是是曹怡清说出来的。
服务员怪异的看了两人一眼，然后指向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不管是不是，你们就坐那张桌子。中午人多，凑合一下，谢谢了。”
曹怡清面无表情，迈步往角落里的位子走去。
赵山河则是跟在后面，等走到服务员身边的时候，赵山河稍微停了一下，朝服务员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
这家小吃店开在这里三十几年了，正宗的中海本地味道。
赵山河以前经常跟曹怡清一起过来吃，里面的服务员不说全熟，基本上都是认识的。
从重生以来，赵山河就没来过这里了。
这会儿这个服务员，赵山河看着也面生，应该是新来的。
如果是老人的话，一开始就不会问那个问题了。
不过这个服务员也很给力，知道帮赵山河创造机会。不然零零散散空着的位子还是有几个的，服务员完全可以让赵山河坐其他位子。
那样的话就算是赵山河再不要脸，也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硬往曹怡清那边凑。要是曹怡清再搞出之前在马路上的那一幕，才是真的要尴尬死。
服务员暗地里朝赵山河伸了伸拳头，没有说话，意思是让赵山河加油。
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完全靠表情以及肢体动作来完成的。
看起来好像花费了点时间，其实就几秒的事情。
赵山河跟着曹怡清在角落的桌子上坐好后，曹怡清点了份大排面，赵山河更简单，按照曹怡清的直接要了双份，服务员记了一下就直接离开了。
现在还是2000年，不像未来大一点的店都有点单系统，大部分都还是靠着人工来点单。
服务员离开后，赵山河看向坐在他对面的曹怡清。
曹怡清正挑头看着窗外，没有一点想要搭理赵山河的意思。
赵山河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曹怡清。
小吃店里就出现了诡异的一幕，周围熙熙攘攘，人声鼎沸，最角落里却安静的一批，跟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对于这样的状态，赵山河早就习惯了。
前世跟曹怡清结婚的头半年，他们两个之间的相处模式基本上就是这样，后面才偶尔聊聊天什么的。
赵山河对目前这个状态还算满足，起码曹怡清没有直接拔腿就走，最怕的就是连待都不愿意跟他待在一起。
等了差不多一刻钟，刚刚那个服务员端着餐盘走了过来。
将两个人的大排面分别放到桌子上后，服务员就继续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赵山河细心的拿起一双筷子，用纸擦了擦，然后递给了曹怡清。
曹怡清仍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赵山河这些举动，也没拒绝赵山河递过来的筷子，接过去后，曹怡清硬着脸问道：“你今天来找我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来看看你。”赵山河随意的答道。
曹怡清闻言，芳心一颤，不过表情依旧是冷冰冰的：“赵山河，我们已经离婚了。而且是不可能复合的，我愿意等你一段时间去民政局办手续，不是因为这件事还有挽留的余地，而是因为你不愿意配合。你要是愿意配合的话，下午我们就可以去办手续！”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曹怡清的心很痛，但表面上却看不出一点情感波动，仿佛是在陈述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一样。
赵山河内心苦笑，曹怡清越是这样，他越放不下曹怡清。
谁是真正对自己好的，总是失去后才会知道。
前世赵山河就是失去曹怡清之后，才知道了曹怡清为何会那样对他。
重生后，曹怡清的每一个举动，都让赵山河感到无比的心疼。
要有多强大的内心，才能维持这样的表面平静啊。
“先吃，面时间久了就不好吃了。我们的事，吃完再说。”赵山河指了指桌子上的面碗，强行把话题转移掉了。
曹怡清盯着赵山河看了三秒，低下头开始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