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手中拿着一条绳子,另一只手上揪着一个破口大骂的中年男子,绳子一圈一圈的捆上他的腰身。
中年男子挣扎了几次都没挣开,骂的更加不堪入目,“你个瘪三,狗杂种,有娘生没娘养的玩意儿,你赶紧给老子松开,不然老子打断你的腿。乡下来的王八羔子也敢在这府城里嚣张,心回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子给我记住了,快松开!”
少年捆到一半,猛地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唔……”中年男人痛得弯腰呻吟,脸都涨红了,话也不完整,“混蛋……”
顾云冬觉得这人活该,这种时候还看不清楚形势。
旁边有人好奇,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个围观的裙是知道内幕的样子,声的,“这也是潘掌柜活该,他这个人又抠门又记仇。前段时间不是他那铺子要重新修缮吗,雇了这子帮忙干活。结果这些日子来了不少流民找活干,只要包一顿饭不要工钱都行,潘掌柜就想赶走这子去雇流民。你让人走就走吧,总得把人之前的工钱给结算了吧?”
“咋,潘掌柜想赖账?”
“何止啊,他还找借口人活干的不好,要赔钱。偏偏这子也不是好欺负的,硬是逼着潘掌柜把钱给拿出来了。可他人还没走呢,潘掌柜就去衙门报案,这子是之前安庆府暴乱的头头,让人捕快给抓起来了。”
“啊?这也太缺德了吧。”
围观的人惊叹摇头,这是人干事?谁不知道衙门里的那些捕快是什么德行,被抓去可不得被扒层皮吗?
“可不是缺德吗?这子也是运气好,捕快带回去没多久就放回来了,他不得找潘掌柜算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