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众人进三桌客点好菜后,便在赵梦堂的带领下进了已经订好的三院之一岁寒院。
只是随着众人推门走进屋,忽然诧异地发现,用餐的屋子里面已经提前坐了人。
“陈当归?!”
看到此人,紧跟着的夏长龙立马瞪起眼睛,呵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谁允许你参加这场接风宴的?”
陈当归连起身的意思都没有,十指交叉,淡淡一笑,道:“这件房都是我订的,我为什么不能来这儿?”
听到这话,众人显得有些诧异。
原本他们认为这间房是夏晚歌勾搭的那位东海集团高层订的,赵梦堂的说辞,只是在给夏晚歌偷情一事打掩护。
但此刻陈当归亲口承认,他们之前的想法也就不成立了。
夏长龙面色阴晴不定。
夏先进则眯起眼睛,道:“你认识孔长青?”
陈当归耸了耸肩,道:“如果我说我救过孔长青的命,你信不信?”
“呵!”
夏家众人纷纷嗤笑出声。
一个是北海市第一饭庄三桌客的老板,一个只是夏家的废物赘婿,后者救前者的性命?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吹牛也不打草稿!”
夏先进冷哼一声,懒得再理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先邀请杨守康到上位坐定再说。
虽然对于夏家人来说,陈当归根本不配参与这场接风宴,但既然陈当归已经来了,而且连赵梦堂都承认是陈当归订的房,他们也不好赶陈当归离开,只能默许陈当归留下。
不多时,酒菜开始上桌。
既然这是一场接风宴,当然要喝酒尽兴。
杨守康虽然面色惨白,像是病魔缠身,但也跟着喝了两杯北海市特产药酒,面色多了几分红润。
只是就在夏先进要给杨守康倒第三杯酒的时候,陈当归忽然淡淡地道:“杨总,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喝下这第三杯酒。”
杨守康先是一怔,接着好奇地问道:“为什么?”
陈当归一边剥着螃蟹,一边淡淡地道:“您平常喝的酒,与北海市的特产药酒不一样。这药酒与海鲜起反应,两杯酒下肚还行,再喝一杯,您恐怕就撑不住了。”
此言一出,夏先进等人登时大怒。
众人喝酒喝得正高兴,客人也被他们陪得很尽兴,但陈当归却说出如此晦气的话来,不是找不痛快吗?
夏先进面色阴沉地道:“陈当归,这里不是养生大课堂!不可否认,的确有些人吃海鲜喝酒会过敏,但杨总前两杯都没事,第三杯难道就会出问题?顶多醉酒罢了,人生得意须尽欢的道理你懂不懂?”
“不是养生。”
陈当归摇了摇头,道:“如果仅仅是养生,多喝一杯对身体造成的损害没什么值得说的。我说的是病。杨总身上带着的病很特殊,喝别的酒没事儿,但这药酒要是再喝一杯的话,肯定出事儿。”
“陈当归啊陈当归!你还真是能哗众取宠啊!”
夏先进冷笑一声,轻蔑地道:“你是不是看杨总面色惨白,就认为他病魔缠身?这下你自作聪明了!我和杨总认识那么久,他的面色是天生的,身体比谁都健康,更何况这药酒乃是滋补养身的,就更不会诱导病症发作了。你要是再这样哗众取宠信口雌黄,就滚回家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夏长龙与夏长芸也立马嘲讽起来。
“啧啧啧,自作聪明了吧?你以为杨总生病了,故意出言劝酒,一副关怀备至的样子,想着讨好从京城来的贵客?你没想到,杨总的病态面色是天生的吧?”
“想拍马屁,结果拍在了马腿上,丢不丢人?”
陈当归淡淡一笑,并未反驳,只是继续啃着手中的帝王蟹。
夏晚歌也叹了口气,在陈当归耳边低声道:“人家杨总如果有病,自己会戒酒的,你就别乱说话了。”
“得嘞。”
陈当归听话地应了一声,不再言语。
坐在餐桌上首的杨守康也只是看了陈当归一眼,便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开喝了。
他身上的确有病,这是连夏先进都不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