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好歹她现在头上还有个卿公主的名头呢。
这良妃宫里的人居然不认得她?
“我……”
“不得无礼,你们两个,竟连侯爷夫人都不识?”
裴卿卿刚开口,不防良妃就过来了。
听闻良妃的不算是解释的解释吧,两个拦着裴卿卿的宫婢立马就跪了下去,“卿公主恕罪,都怪奴婢眼拙,求卿公主恕罪……”
她们没见过裴卿卿,没认出她来,也着实怪不得她们呀。
可就算她们不认得裴卿卿,也知道侯爷夫人,是陛下失散多年的皇女,陛下亲封的卿公主!
裴卿卿不露痕迹的微微蹙眉,认真的打量了一眼面前的这位良妃娘娘。
刚才在寿宴上,只是远远的看到一眼,现在近距离仔细一看,这位良妃娘娘,虽不是闭月羞花,国色天香,但也不失温婉娴静。
慕至纯身上,大抵就是遗传了她身上这股与世无争的娴静吧?
瞧着良妃,便能瞧见几分慕至纯的影子。
“见过良妃娘娘。”怎么说,对方都是良妃,依礼,她该见礼才是。
“公主不必多礼,是我这宫里的人眼拙,没认出公主,还望公主不要见怪才是。”良妃连忙就虚扶了一把裴卿卿,好叫她不要多礼。
在宫里,她这个良妃,怕是还不如裴卿卿这个卿公主来的尊贵些呢。
裴卿卿这才瞧了眼跪着的两个宫婢,笑着说,“无妨,良妃娘娘言重了。”
然后良妃也是笑了,她摆摆手,“你们两个,去请太医来。”
两个宫婢立马会意,爬起来默默地就退了下去请太医去了。
良妃也料到,裴卿卿跑来她这儿,想必是跟着她儿子来的吧?
为了霍筱雅来的。
“公主想必是担忧筱雅而来吧?公主随我进来吧。”良妃面容亲昵的拉着裴卿卿进了殿。
里面,慕至纯正守在榻前,霍筱雅还在昏迷着没醒过来。
裴卿卿进来的时候,就瞧见霍筱雅面色虚白的躺在榻上,昏迷不醒叫人怜爱。
而慕至纯,正握着她的手,守在她榻前。
瞧着这一幕,裴卿卿觉得,或许慕至纯才是真心疼爱霍筱雅的那个人吧。
他眼中的担忧是骗不了人的。
“端王……”
裴卿卿开了口,但不见慕至纯理她。
良妃见了,淡淡摇头,“不怕公主笑话,我从未见纯儿为哪个女子如此魂不守舍过……他是真心喜欢筱雅,我虽与公主相交薄浅,但我也听闻,公主你与筱雅交好,亲如姐妹,做母亲的,总是希望自己孩子能够开怀快乐,还请公主能多安慰安慰筱雅,怕是比我这儿子痴守更顶用。”
良妃这话,温和又仁义,丝毫没有因霍筱雅心有所属,怠慢了慕至纯而怪罪。
反而还十分心疼霍筱雅似的,还叫裴卿卿帮忙多安慰安慰霍筱雅。
并且说她儿子慕至纯在如何痴守,也抵不过裴卿卿的一番安慰。
这话,便就有几分说慕至纯痴情的意味儿。
“我代徐姐姐谢过良妃娘娘体恤。”瞧着霍筱雅虚白的脸色,裴卿卿叹了口气。
然后又看向慕至纯道,“端王……”
然而,慕至纯还是没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