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封赏的旨意,再加上之前朱友建绕过内阁直接下中旨任命的范景文和孙传庭,不仅魏忠贤不知道,就连内阁和众多朝臣们事先都没有得到一点风声。
还有就是自朱友建登基以来的这段时间,所有的奏折都是由他亲自批阅,魏忠贤和司礼监根本插不进手。之前几天魏忠贤还能用因为自己生病来搪塞安慰自己,可自从那见过朱友建后,他仍然不能处理奏折,这就使得他心中再次开始有些慌乱了。毕竟这可不是一个什么好兆头。
仔细思虑了一番之后,魏忠贤又和心腹王体乾秘密商议了一下,觉得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找回主动权。但现在新皇帝的态度不明,他知道自己也不好有什么太大的动作,于是决定来一次投石问路。
九月初的一天,魏忠贤再次来到宫中,拜见朱友建,而且这次他还是被人搀着进来的,看上去整个人都是一副十分虚弱的样子,似乎病的很严重。
“皇上,老奴近几愈发觉得体沉重,头昏脑涨,许多事都感觉力不从心,大不如以前。实在是无力再处理各项事务,有愧先帝和皇上的重托,今特来向皇上请辞,还恳请皇上恩准,让老奴能够致休。”
朱友建心中一阵冷笑,魏忠贤打得什么主意,他岂能不知?这种以退为进的招式早已经被不知道多少人用烂了,就连魏忠贤也没少用。若是他真的是想退休,还会在这里惺惺作态?朱友建知道此时自己绝不能上当,如今宫内和朝中还都是魏忠贤的势力,自己才刚刚站住脚,若是现在就向他摊牌,只怕会打草惊蛇,适得其反。
所以朱友建微笑着安抚道:“魏公公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是皇兄给朕留下的肱骨之臣,朕才登基,你就要请辞,这知道的是说你高风亮节,不贪恋权位,不知道的还以为朕容不下你这个托孤重臣呢。你这么一走,朕却该去依靠谁?既然你体不适,朕也不能勉强,你先好好修养,你手上的事务,朕也会派人协助,不过这最终的决断还是要靠魏公公你多心了。”
听到皇帝这么说,魏忠贤心中稍安,不过他可是只老狐狸,心中也怕这只是朱友建的敷衍之词,又再次请辞,搞得朱友建不得不继续出言安抚,真是把好话都说尽了,就差把他捧到天上去可比月了,才总算把魏忠贤给哄住,让他高高兴兴的走了。
打发走魏忠贤,朱友建细细思量了一下,觉得自己可以展开第一步计划了。于是他便前往坤宁宫,来见张皇后。此时因为朱友建还没给朴初珑她们进行册封大典,再加上张皇后的徽号也没有拟定,所以张皇后就还暂居在坤宁宫,没有往慈宁宫搬,不过看眼下的形式,估计再要不了多久,这些事就都可以解决了。
张皇后听完朱友建的话,略微一沉思,问道:“既然是这样,那不知皇上接下来的打算想要怎么做?”
朱友建微微一笑:“皇嫂,这来而不往非礼也,魏忠贤以进为退,表面上对我们示弱,但仍然把控着大局。我们虽然不能与他正面起冲突,但可以迂回一下,先断了其在宫内的臂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