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钧业为什么是这副样子,而且为什么都已经快巳时了营内还没有出cāo),朱友建一不想管,二也管不了,所以他也就不问那么多。他就打算赶快从中选三百个还不错的苗子,带回去慢慢调教训练。
张钧业一听,心中安定不少,他唯恐这位信王下是来找麻烦的,现在看来,不过是区区几个卫兵,自己挑一些强力壮的给他,把他打发了就是。“那就请下到帐中少坐,末将这就去命他们集合。”
“不必了,张将军,你就带着本王在营中走一走,本王这么大还没见过军营是什么样呢。我们边走边选,我看中了就直接带走,你看如何?”
“这个——额——也好,下请——”张钧业微微一迟疑,还是答应下来。当即就在前边引路,领着朱友建进了营中。
看着营中三三两两在闲逛、懒懒散散的兵士,朱友建始终没有任何表示。一路走过去,张钧业几次偷偷去看朱友建的神色,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心中也不知道这位信王千岁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他本是没什么大本事的,不过还算是有把子力气,再加上有个好舅舅,所以他才能够来到京营任职。他舅舅就是投靠了魏忠贤,刚被任命为兵部尚书的邵辅忠。张钧业来京营上任也不过才几个月,他算是魏忠贤等人安插在京营的眼线,
张维贤对此是心知肚明,但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任何表示。最高长官没发话,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多问,张钧业很快就在京营里站住了脚。
京营里的**子们打架斗殴、赌钱喝酒,有点职位的就是想着法子在捞钱,吃空饷、喝兵血,这已是数十年来的积弊,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朱友建一边走,一边看着各处正在陆续集合准备cāo)练的士卒,看着这些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朱友建心想:“得亏你们不是小太爷的兵,否则一定把你们练到哭。”这可不是假的,前世朱友建当班长的时候,带出来的兵别说在全连了,全团都是能排上前几名的,靠的是什么?除了不断的练之外,就是朱友建的方法。
走了一圈,来回的挑挑拣拣,朱友建才算选出来不到两百个兵龄一年以下、憨厚老实、个子也比较高的士卒。至于说有很多都看上去比较瘦弱,朱友建倒是不担心,只要自己大鱼大供应着,天天好好cāo)练,相信这些人很快就会成为这个时代的精锐。
至于说别院的那支两百人的守备队,现在看上去确实要比这些人强,但那毕竟是私兵,现在还见不得光,朱友建关注的时间又少,训练虽说还可以,但终究达不到要求。而这支队伍就不一样了,这是皇帝御赐的亲卫,是要拿出去装点自己信王的门面的,再精锐都不为过。
向前又走出去老远,来到另一处校场,只见一个全甲胄的精壮汉子正拿着一把令旗,在那里cāo)练士卒。他手中一边挥着令旗一边大吼:“都TM没吃饭吗!用点劲!那边那谁,枪再抬高些!对对!哎哎,那个谁,你这枪是准备捅天上去啊!低点低点!”
看到这处小校场上只有百多人,那汉子却cāo)练得十分起劲,而且这些人看上去也比之前的那些兵好很多。朱友建顿时来了兴趣:“张将军,这位是?”
张钧业怎么能不知道此人?他因为打算吃空饷,要求每二十人空一,可唯独到了此人这里行不通,张钧业拿官职压他,却被他捅到了张维贤那里,结果张维贤和了稀泥,不追究自己吃空饷的罪责,也不让自己再到此人这里划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