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用了一瓷瓶的毒药,叶清川不知道汪钟是如何熬过初次毒发的,只是他再见汪钟时看见的是一个萎靡不振如同鬼魅的男子。
汪钟已经这般,叶清川也不忍再赶尽杀绝,只道他命不该绝,便就此做罢。
然而两天后,叶清川不得不再举起屠刀,只因为投降的那些人乃至杨林尽数被人杀害,这事都不用考虑就知道何人所为,因为所有投降的人中只有一人安然无恙,这人就是汪钟。
可叶清川怒气冲冲的将汪钟喊出,最后却是闷声将其带回,他还是没有杀汪钟。
所有人都好奇期间发生了什么,更好奇汪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是如何杀了先天、后天等高手的。叶清川没有回答,可汪钟却给出了答案。
他道:“我下了迷药,将人迷倒后才动手杀人,所以与实力的高低无关。而至于叶大人为何不杀我,只因我烂命一条,赎罪也赎不了多少,不如就此作罢,少造点杀孽。”
少造点杀孽?这话从一个残杀昔日同袍和主子的人口中说出显得那般可笑,不过众人想到此话不过是他转述,心底也就释然。
此外,众人对此事还有忧虑,即是死亡的人中有杨林,杨林可是虞国的太子殿下,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他的死如同一片阴霾笼罩着这支队伍的每一个人。
最后,叶清川、沅芷与众人合约,将此事烂于肚中绝不提及,便是谎称没见过杨林。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当下,他们也只得这般才可能避免杀生之祸。而杨林的尸体也被叶清川秘密的处理掉,至于如何处理,只有少数几人知道。
历经此事后,叶清川等人唯恐再横生枝节,是不敢多耽搁,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赴启国。
而同时间,启国与靖国的第一场战斗打响,此战君邪为将军,周利为副将。
虽说此战是麒麟子做主帅,可世人仍不看好启国,毕竟它的对手可是三帝之一的靖国。
然而,战斗之初,君邪火烧阴山大败靖军令人瞠目结舌,除了参与战斗的启军和侥幸存活的靖军,没人知道君邪是如何取胜的,他们所看的只是结果,但就因为只知道结果,所以才让他们更加好奇事情的经过。
可惜君邪在火烧阴山后便领着启军消失在了靖中地区,而各国探子从存活下来的靖军口中所探得的不过零星半点,好在各国拼拼凑凑间也终是知晓君邪是施计布阵诱得靖军中计才获此大胜。
各国在拼凑出真相后再冷静不得,因为在以往,各国普遍认为实力为主,计谋为辅,可君邪却用实例证明:计谋,远在实力之上。就此,各国终于开始重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谋士人才,企图寻出一个类似麒麟子般的谋士。
而此时,就整个大陆都为其震撼,始作俑者却于靖中某地悠然的躺于一把摇椅上,享受着春日所带来的温暖。
周利站于他旁边,端是毕恭毕敬,这是发自他内心的尊重。就几日前,君邪一手诱敌深入、加以草木皆兵,最后火烧阴山让周利佩服万
分。
君邪睁眼,见周利还恭敬地站于他身旁,却觉得不舒服,道:“周利,你这般恭敬让我很多话都不好再开口了。”
周利行礼道:“先生但说无妨,周利定会虚心接受。”
“好。”君邪叫了声好,随及骂道:“你个榆木脑袋,伪装,什么叫伪装懂不懂?你对我这么恭敬,只要不瞎的人都能察觉到问题,我们隐藏还有什么意义!”
其实君邪这话就是强词夺理,他是反感周利对他毕恭毕敬的态度才故意这般说。
周利想了想,道:“好的,先生。”出于隐藏的目的,周利乃至被君邪打散的所有启军都称呼君邪先生。
“先生,周利有问题想问您。”
周利的心底其实有很多疑问,只是之前不敢开口,如今君邪都已经这般说,他自然没了顾忌。
而刚刚说完两人关系随意一点,周利就开始询问,君邪笑道:“你挺上道,问吧。”
周利问:“先生,我们下一步该如何?”
君邪笑道:“我还以为你想问在阴山时的草人为何那般安置,我们诱敌时为何要兵逃三路之类的问题。”
“若可能,还请先生一并告知。”
君邪哑然,他莫不是给自己挖了个坑自己跳?想着,不由骂自己道:“嘴欠。”
“先生说什么?”
因为君邪骂得小声,所以周利没有听真。
君邪道:“我刚刚言我们下一步就是伺机而动。”
周利虽没听真,但也听到君邪所说不过两字,可君邪不明说,他也不问,只道:“伺机而动?如何伺机而动?”
君邪摇摇头:“不知道。”
两人大眼瞪小眼,再说不出话。
周利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而君邪则单纯的只想逗一下周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