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温柔怔怔的。
过了好一会儿,纪旻洲才冷冷的出声打破这短暂的静默,极尽嘲弄的道,“你就是那个单恋霍深寒,一心想嫁给他的宋朝雨?我早就警告过她,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要不是你的撺掇,她哪里来的胆子又出来蹦跶?拿她当枪使完,又义正言辞的为她抱不平,你以为在霍深寒的面前装作大义凛然的样子,他就能看上你了?”
墨竺看也不看他,淡淡的道,“温柔,你告诉他,为什么我们会出现在酒店里。”
温柔张了张口,稍一抬头却触到纪旻洲凌厉冰冷的目光,那丁点的勇气顿时就被打散了,茫茫然的,仿佛脚下已经没有了重力,她只是漂浮着。
叶蕴之嘴角浮起一抹轻笑,“宋小姐,你何必为难温柔呢,她已经够可怜了。”
温柔的确可怜。
事实上,她最大的武器就是可怜,不够美,有点小心机,但连城府都算不上,在小说里,她算是叶蕴之最不放在眼里的一个情敌了,实在太没有杀伤力。
所以,叶蕴之这么说,实在人之常情。
“温柔,”墨竺抚摸着怀里的加菲,“你的人生一塌糊涂,糟糕的出身,糟糕的亲人,唯一出现的那一段短暂恋情,也不过是别人坎坷真爱的踏脚石;你觉得,一个人要费多大的力气才能离开沼泽地?如果你连为自己自白的勇气都没有,那么,就算我今天把你从夜潮捞出来,你迟早也会沦落到比它更肮脏没有希望的地方,还是说,你已经认命了,甘心这辈子,就这样了?”
墨竺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软弱还有救,懦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