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和史阿在屋脊之上,而屋脊之下,则是密密麻麻、人头攒动的凉军精骑和锦衣卫杀手们,将两人以及两个挟持人质的绣衣卫刺客重重包围。一时之间,风声鹤唳,气氛更趋紧张。虽然双方没有立即动手,但双方都知道,厮杀之爆发,即将一触即发。
刘范看见两个绣衣卫刺客正挟持着人质,将刀架在两个百姓的脖子上,颇有些懊悔。早知道如此,就应该在策划计划之前,就考虑到街巷之上会有众多的围观百姓,在计划实施时就应该驱散百姓,防止百姓被绣衣卫刺客们伤害到。
看到自己的子民被挟持,全是因为自己不够谨慎、急功近利的缘故,刘范更加愤怒,望着屋脊之上的王越和史阿两人的身影,大喊:“王越、史阿,没想到你等绣衣卫如此卑劣下作,本来这只是我们之间的争斗,你等为何要将孤的百姓牵扯进来?!”
史阿一听此话,又看屋脊之下,两个绣衣卫刺客果真挟持着人质,他这才明白,方才王越避开他对绣衣卫刺客们的交代叮嘱,原来竟然就是让绣衣卫刺客们在大事不利、逃跑不及之时,挟持凉国百姓作为人质,然后逼迫刘范放人。
史阿一脸的难以置信,转过脸来看着王越,他仿佛在那一瞬间视力下降,眼前之人,也就是他印象那个侠肝义胆、对他疼爱有加的师傅,他已经模模糊糊看不清了。史阿再一定睛一看,他看到的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身影;史阿努力地去看,眼前的人竟然是曹操!
史阿难以置信地说:“师傅,你方才避开徒儿所说的话,竟然是如此!”
王越之所以避开史阿,自然是知道史阿的脾性和道德观。现在一切都明了了,王越便冷哼一声,道:“哼!若果真不避开你,你必定会坏我大事!现在看来,为师真是庆幸,未曾对你说实话。”
史阿张大了双眼,不知说什么是好。
刘范也听见了王越、史阿两人的话,见这王越如此猖狂,刘范便对那两个刺客喊:“你二人是你二人,王越是王越。你二人挟持的人质只能保住你二人,保不得其他人!”
说完,见两个刺客恍恍惚惚,刘范下令道:“听令,弓弩袖箭一律对准王越!”
一声令下,无数的凉军精骑张开弓弩,引弓搭箭;也有无数的锦衣卫杀手抬起手腕,撇开袖口。袖箭、弓弩,齐刷刷地抬起,直指屋脊之上。
“射!”
命令声未落,“咻咻咻”声骤起,只见上一秒的天空还是湛蓝湛蓝的,这一刻却突然如乌云密布,遮蔽天日,一大片的阴影笼罩在所有人的头上。一看,竟然是凉军精骑和锦衣卫杀手们发射出的箭矢太多,以至于遮蔽了天空。箭矢飞快窜上屋脊,射向王越、史阿两人。王越、史阿两人都是大惊,连忙飞快地舞剑,用密不透风的剑花来作抵挡万箭齐发的盾牌。刹那间,箭矢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如虎啸龙吟般的剑鸣声。
刘范紧张地盯着看,看见万箭齐发在两人的剑下,纷纷落下,或者被根根削断。尽管如此,史阿的衣服还是留下了众多划破、穿破的痕迹,而王越不仅如此,小腿还被一支箭矢划破,淌出众多的鲜血来。
刘范颇有些气馁,又心里来气,心想你二人能抵挡箭雨一次,难道还能抵挡好几轮的箭雨?
刘范扬起手来,大喊:“弓弩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