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范虽然兼任武威太守,但改革事大,所以武威郡的政务还是由田丰担当。,。当改革差不多尘埃落定后,刘范不仅身体累了,心也累了。于是,刘范让贾诩和田丰接手,自己回府休息去了。
刘范一打下凉州,定全州治所于武威郡的姑臧城,又在姑臧城修建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州牧府。这座州牧府,刘范可能要有几年的时间住在里面。州牧府里,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府还有一个‘花’园,面积占全府的二分之一,种植着众多‘花’卉佳木,现在是早‘春’时节,万物勃发,‘花’园里鲜‘花’盛开,百‘花’齐放,重重‘花’香‘交’织‘交’融,人闻了‘精’神抖擞,提神醒脑。当刘范苦恼的时候,到‘花’园三径走一走,走回去时便茅塞顿开。
深夜,刘范着一件薄衣,斥退扈从,独自一人走入这‘花’的海洋。刚一踏入园,一阵香气扑面而来,刘范深吸一口气,心旷神怡,但这次例外,淤积在心的烦恼竟没有如烟散去。刘范寻了一块光滑的大石头坐下,静静地思考他的问题:我这么做对吗?
想着这个问题,刘范想到了自己重生当天,自己对自己发下的壮志:逐鹿原,成一番王业、霸业。当时的雄心壮志,经过一天天的发酵,逐渐地变成了如今的疑‘惑’,每当刘范在朝着成功的路途更进一步时,他都会转身回头看看,自己是否已经偏离了既定的轨道,又看向前方,看看选择了的这条路是否是不归路,该不该再走下去。当刘范看见大汉底层百姓的生存景况之时,第一次开始怀疑这一点。大汉的百姓们,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却要供养骑在他们脖子的大地主大官僚阶级,苦不堪言。当层社会在享乐之时,他们却饿殍遍野,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朝不虑夕。处在统治阶级得刘范,自知罪孽深重,更不想再害了他们。因为成霸业,免不了要杀人,杀人即使非直接杀人也能间接杀人,这意味着,刘范踏下的每一步,每个脚印里都蓄满了殷红的血液,这些血液,属于陈旧的统治阶级,更属于底层人民。
一旦天下陷入‘乱’战,百姓将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像历史那样,经历了三国‘乱’战之后,当晋朝建立时,本来有五千万人口的国只剩下区区几百万人,蛮夷的数量都汉人的多,人多力量才大,汉人不如蛮夷,于是最终五胡‘乱’华又演。
刘范自觉自己正在拯救大汉,包括拥兵自重,包括占领凉州,这都是为了以后和天下群雄逐鹿原而做的准备。但刘范现在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要是失败了呢?要是不能一统天下呢?要是这一切都是白费力气呢?想想看,他失败之后,天下的局势将会历史更加糟糕,百姓遭受到的冲击也会变得更加严重,国的历史可能也会改变,可能晋朝没了,隋朝没了,唐朝没了,宋朝没了,元朝没了,明朝没了,清朝没了,民国没了,社会主义国没了……所有已知的历史一切都变了,而且情况会可能会变得更坏!
之后,后人们会把失败的他当做一个笑话,一个悲剧,整日讽刺,整日羞辱,从前取得的功绩,只能是失败前的一闪而过,后人和历史只会记得前人的错,却从不提前人的优点。什么击败鲜卑,什么收复凉州,都只会是刘范失败之前的回光返照,人们会抓住他失败甚至被杀死的事不放,闭口不提之前的辉煌!人们会把他吊在历史的耻辱柱,将他视为千古罪人!如果真是这样,那刘范做这些吃力不讨好,又有什么意思呢?人活在世,不是为了名利二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