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被噎住了,憋了半天,好歹说了一句像样的话。他道:“某是见证据已然充分,定罪条件充足,觉得不必再横生枝节,多此一举,‘浪’费朝廷的宝贵时间!并非如你所说,某要诬陷冠军侯!”
刘虞道:“涉及到一州之牧,怎可一日之内对其定罪?!一县之令犯罪,朝廷有关要司尚且还要审查一月有余,方可定罪!州牧代天巡狩,代表天子,代表朝廷,不可谓不重视!且冠军侯是陛下钦点的列侯,身份亦汝高贵!如此大臣,怎可如此草率仓促?!大将军想要给冠军侯定罪,进而将之铲除掉,也不用如此着急吧!”
何进被刘虞说破了,脸虽然没有红,但心里却怯了,连带着说话也吞吞吐吐,谈吐不清,何进道:“诶诶!当着陛下的面,刘大人可不要血口喷人啊!某……某何曾是想要害冠军侯了?!”
刘虞嗤之以鼻道:“既然不是想害冠军侯,那看在同朝为官的份,汝又无确凿证据,大将军何必又苦苦相‘逼’?”
刘虞的话说得滴水不漏,一言一语皆在情理之,何进竟无语凝噎。刘范看着刘虞拼了命地为他主张权益,感动极了,给刘虞深深地作了一揖答谢,卢植、刘焉也给刘虞递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刘宏见刘虞所言有理,便道:“伯安伯父有何计策?快快道出!”按照汉室的辈分,刘宏称呼刘虞为伯父。
眼看刘虞抢了先机,何进、曹嵩、董卓三人都沮丧不已。原本他们以为,被斩首示众是刘范的结局了;曹‘操’的心理则很复杂,不知该庆幸还是沮丧。
刘虞瞟了一眼‘阴’沉着老脸的何进,道:“陛下,臣以为,大将军与司空两位大人的证据不够充分,凭这些要给冠军侯定罪,实在是太过草率了。臣以为,既然曹‘侍’说凉州的赋税被侵吞,证据都在凉州。陛下只许派遣一名大臣前往凉州进行严谨的调查,一查便可知是否冠军侯有侵吞赋税之事。”
真是妙计啊!刘范心暗想道。刘宏听了,若有所思,心也觉得刘虞的主意很靠谱。何进的一些拥趸也在议论,是否同意刘虞的主意,趁着刘宏未曾下死命令,尚有回转余地,何进和董卓纷纷道:“不可啊!陛下!调查千里之外的凉州,耗费时间实在是太过长久了!”
黄琬也忍不住站了出来,道:“为了还一方重臣的清白,即便是‘花’费十年的时间,又有何妨?!大将军和并州牧拼死也要阻止调查,莫不是怕调查结果证明,冠军侯是清白的?”
何进和董卓只好道:“某当然不敢!”曹嵩一看形势不利。竟没有站出来声援何进,他的拥趸们也都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黄琬道:“陛下,臣以为,宗正大人的提议最为可靠,最为肯,最为可行!只要将凉州调查一番,不出十日,即可还冠军侯清白,平息此事。请陛下下旨派遣亲信大臣前往凉州调查!”
“臣附议!”蔡邕、刘焉等人纷纷站出来附议,身后更有四十几名大臣附议。看着这么多大臣附议,刘宏心动了,但还不曾心动到照做。刘范看着刘宏犹豫不决的神‘色’,紧张极了,心多么希望刘宏说出一个字:可!哪怕是一个可字,能让刘范获得回转喘息的余地。何进也紧紧盯着刘宏,紧张额头冒出汗水来。
但刘宏还在思考。在这紧要关头,两个人站了出来。刘范一看,顿时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