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刘焉说话了,说道:“子楷,为父有话问你!”刘范一看刘焉,只见刘焉一脸的严肃,看样子很生气,故而心里咯噔了一下。.。刘范猜想,刘焉是不是因为牢狱之苦而震怒,毕竟身为汉室宗亲和朝廷的高官,从小又是养尊处优,刘焉肯定受不得这般苦楚。
刘范说道:“父亲怎么了?”
刘焉说道:“方才为父看见,囚车之只有乌孙人浑都靡,并没有张让贼子。为父又仔细问过了休,你居然只‘逼’迫朝廷把浑都靡给‘交’了出来,让那阉竖‘交’了一笔钱给朝廷,然后放过他了?你说,是也不是?”
刘范这才醒悟过来,原来刘焉气愤的是刘范没张让,那个刘焉最痛恨的人给他‘弄’来。刘焉觉得,这次风‘波’都是浑都靡和张让两人张罗起来的,白白让他这个汉室宗亲、光禄勋锒铛入狱,在天下人面前丢尽了江夏刘家的脸。虽然朝廷不会公开洛阳之盟,但重臣们早对此事一清二楚。
张让带来的危害还远远不止这些。洛阳之变还彻底暴‘露’出刘范的野心。原本朝廷除了张让和曹‘操’以外,没人不相信刘范对朝廷的忠心。利用朝廷的信任,刘范在争霸天下之大业的穷途绝路,一连跨过了许多穷山恶水。现在也没有那层“大大的忠臣”的外皮了,刘范还戴了一顶‘乱’臣贼子的帽子。这顶帽子,还不是张让给刘范扣下来的。
刘范说道:“是。儿是没把他‘弄’来。”
刘焉气道:“你怎么能不把那贼子给‘弄’来呢?这次风‘波’的始作俑者是他,还有那个乌孙丞相!下狱以来的这十几天,吾等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难?不杀他们,难解为父心头之恨!”听了这话,刘范真是不禁感慨,刘焉真不愧是在历史屠杀益州世家,参与密谋除掉董卓的狠角‘色’。
刘范没得办法,这得慢慢地给刘范解释,说道:“父亲,你听儿解释啊!非是儿不想把那贼子给‘弄’来,而是实在‘弄’不来啊。如果想要朝廷出卖张让,肯定要过昏君刘宏的这一关。万一咱要是把他给‘逼’急了,说不定朝廷会撕票。儿哪敢用各位长辈的‘性’命,去和那个昏君下赌注啊?”
听了这话,刘焉的气稍微消了一些。刘焉又想了想,说道:“既然‘逼’迫朝廷把他给‘交’出来,何不如,派遣锦衣卫暗杀!以解为父心头之恨,也好为天下万民除了这个祸害!”
刘范再解释说道:“父亲,不能这么做。经过这次变故,那张让只怕是已经加强了自身安保力度,再想下手可没那么容易了。更何况,儿如今已经和朝廷订立了盟约,事关重大,容不得盟约被破坏。要是刺杀张让的行动不能一击而的话,他再向皇帝吹风,盟约会被撕毁。这样更加得不偿失啊!”
刘虞听完,说道:“子楷说得对!君郎,你消消气吧!”
刘虞是刘焉的堂兄,所以刘焉这才消了些气。
刘范说道:“再说了,张让的作用可不仅仅是一个宠臣。万一张让被我们‘弄’死了,那会发生什么?其他的常‘侍’兔死狐悲,肯定要撺掇昏君处处针对我们。而且,没了张让,一个赵忠和一个蹇硕,何进在朝再也没有敌手了。张让死后,何进下一步动作是要密谋发动政变,让昏君下台,扶持大皇子刘辩台。这样一来,我们期待已久的好时机可被生生地毁了。
原来我们是希望戚宦之争持续进行,朝廷深陷内斗漩涡之,‘抽’不出手来对付我们。我们能获得一丝喘息之机,来发展自身的实力。万一张让死了,胜利的天秤完全倒向了何进,等何进成为了第二个窦宪,他第一个是要对我们下手。所以,我们还是得让张让继续存在。”
此时的刘焉还是气呼呼的。卢植也劝他说道:“君郎,子楷说得有理有据,你又何必生气?”
刘焉这才说道:“以后你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