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范想了想,微笑着说道:“本侯只想买两千头牛,两千匹战马,一千匹劣马!什么绵羊、山羊的都不要!匈奴好歹也是一方大族,总不会连这点牲畜都没有吧!”
刘范的话,让于夫罗瞬间石化。要是刘范买这么点牛马的话,那即使匈奴赚到了一些甜头,也不会太过受益。相之下,还是赶紧把这总数四百多万的牛马脱手才是最紧要的任务。可是如今刘范明显是不想买那么多牛马,这可急坏了于夫罗。于夫罗想了想,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把这些很有可能不会再属于他们整个部落的牲畜给推销出去,至于从刘范身能赚到多少也无所谓了。
于夫罗说道:“侯爷买的牛马也太少点了吧!”
刘范笑了一声,耸了耸肩膀,装作一副无可奈何地样子,说道:“那有什么办法,谁让贵邦出的价实在是太过高昂。本侯再怎么有钱,也只不过是三个大汉最穷的州的主人,养活三个州的百姓都是不堪重负,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去购买匈奴的牛马?或许本来本侯还想买数以百万计的牛马,但……唉!不说了!”话说到最后,刘范又故意装成一副可惜的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
刘范的前抑后扬,让于夫罗简直是后悔透顶了,也是着急透顶了。于夫罗焦急万分地说道:“别介呀!要是侯爷真有意买我们匈奴数百万的牛马,那降点价倒也不是不行!”
刘范佯装随口一问的样子,不屑地说道:“事可到如今了,不知贵邦还能给本侯降多少价啊?”
刘范这一句随口一说,又让于夫罗起死回生。这是刘范的高明之处,牵着于夫罗的鼻子,这处一忽悠,那处一要挟,是让于夫罗‘摸’不着他的头脑,永远不清楚他到底要不要买;有意愿的话,又到底想要多少。贾诩也看出了刘范的打算,暗用手指戳了戳刘范的手,暗示刘范高明。而黄忠听刘范一会儿想买,一会儿又不想买;一会儿说买少点也行了,一会儿又说可以买超过几百万的牛马。东一‘棒’槌西一‘棒’槌的,‘弄’得黄忠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于夫罗情急之下,又了刘范的计,他急切地说道:“只要侯爷肯要多些,降多少价还不是您老人家说了算?”
刘范叹了口气,随口地说道:“呦!刚刚足下还死不认账。现在松口可倒是快啊!”
于夫罗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这还不是侯爷高明吗?”
刘范自顾自地夹菜吃酒,也不管于夫罗。吃了几口,才说道:“既然足下赏脸,让本侯出个价,那本侯也不能不出不是?这样吧,每头牛两千钱,战马两千五百钱。劣马不如战马能够驰骋疆场,下不能如牛可以耕耘田地,最多也是用于乘马或者挽马,实在没啥用处。所以,劣马的价格一千百钱吧。足下以为如何?”
刘范说出这番话后,给宴会的所有人的感觉,跟之前于夫罗提出惊人的高价给人的感受是一模一样,都是十分的语不惊人死不休。不同的是,于夫罗是超高价,刘范的则是超低价。这一下,该轮到于夫罗感到气愤不已了。
于夫罗认为,如此的超低价简直是在侮辱他们匈奴人。于是于夫罗说道:“侯爷未免也太过欺人太甚!算是刚刚降生的牛马,亦或是已经腐烂得都爬满了虫子的牛‘肉’马‘肉’,其价格也绝不会低到如此地步!侯爷给出这等价格,实在是令人心寒,请恕我们匈奴人绝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