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范哈哈大笑,说道:“华神医过奖了!”
张机说道:“华佗非但没有过奖,而是实话实说罢了。在下也是寒‘门’出身,虽然在下家尚有百亩薄田,日子过得也算殷富。但在下家未曾出过官吏,也无人学识高雅,名震一时。反倒是在下家世代相传,皆为医者,素以悬壶济世为荣,这才让那些世家大族们所看不起。纵然家有人确为孝廉,也绝不会被郡县官吏举荐给朝廷为官,只因郡县官吏皆为世家子。如在下这般的寒‘门’,甚至可说是贱人,早让世家大族们排挤到如此地步。如果没有侯爷为我等寒‘门’请命,恐怕这天下都是他们的了。”
刘范说道:“世家大族不过只是些国家的蛀虫罢了,平日里只会‘吟’诗作赋,清谈辩论。若是有人做了官,也是在职位玩‘弄’权柄,借着权力兼并土地,大肆蓄奴,把国家的利益统统往自家‘门’阀里揽去。在他们眼里,家族的利益才是根本,国家社稷的安危,天下万民的死活,他们自然不放在眼里。假使让他们继续胡作非为下去,何为家国,百姓又何以生计?”
华佗和张机两人听了刘范的话,皆拜服。华佗说道:“得知侯爷雄心万丈,雄才大略,我二人恨不得与共,以为天下黎庶尽微薄之力。只恨我二人不过两个赤脚医生,不能治国安民,武不能征战沙场,只得开出‘药’方,以医术救人‘性’命,不能为侯爷效命驱驰。我思虑一番,敢请侯爷留我二人在府,我二人也可为侯爷及侯爷亲属治疗保养,也算我二人为侯爷之江山大业贡献一份绵薄之力了。未审尊意如何?”
张机也期待地说道:“此言极是。侯爷身经百战,出生入死。纵然武艺高强,使得一把好剑,也难免身留有创伤,遗为大害。若我等有幸‘侍’奉侯爷,为侯爷治病养伤,也不枉我等学医半生,略有小成。为心系天下、爱民如子的侯爷治病,也算我等为侯爷的天下大业、为天下万民尽到一份心了。”
听到两人这么说,想要刘范将他们二人挽留下来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等着刘范定夺。刘范费尽周折才得到他们,眼前又急需解决流民防疫问题,怎会不挽留他们?刘范‘激’动万分,拱手说道:“有幸能得到两位神医的襄助,本侯何其幸也,天下何其幸也!但治疗本侯一个人,未免还是太屈才了。”
听到刘范这么说,华佗和张机两个原本一脸淡定和期待的年人,急得都快要从座位站起来了,生怕刘范赶他们走。其实他们太心急了,也不想想,刘范都用了绑架的手段把他们给‘弄’过来,怎么可能会轻易放他们走?
刘范连忙摆摆手,说道:“二位神医稍安勿躁,本侯尚有话未曾说完。但是,本侯有个绝妙的主意,能让二位神医的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也能让二位更好地为天下尽心尽力。一切妥当,看二位神医有没有兴趣了?”
华佗和张机又是一次面面相觑,不知刘范云里雾里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张机挠了挠头,说道:“难不成,侯爷想要给我二人官做?我二人不过是两个云游四海的医者,恐怕治理郡县起来,还没有一个亭长擅长。在下曾经担任长沙太守,在任期间也是碌碌无为,未曾施惠于百姓罢了。天下高士向往侯爷者多矣,自然有人可为侯爷之官。望侯爷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