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刘范和三省六部的长官们一筹莫展之时,一队商旅进入了姑臧城南门。这队商旅由一老一少两人带队,车队和驼队都运送着成捆成捆的精美丝绸。当这队商旅进入姑臧城中时,驼峰之上的大量精美的丝绸,立即引得城中百姓驻足观看,啧啧称奇。
一个行人羡慕地说:“这么多丝绸,不知得卖出多高的天价啊?”
另一个行人说:“是啊,而且这丝绸如此精美,其中的锦,应该是蜀锦吧?”
“我看啊,他们恐怕一匹也卖不出!”一个妇人说。
“为何啊?”
妇人说:“如今丝绸价格如此昂贵,谁能买得起?”
“嗯,这倒也是啊……”
“要我说,他们运进姑臧来也是白费力气!”
“诶,这可没准,万一凉主想出了什么克制朝廷的贸易战的方法,价格下去了,达官贵人们自然会买!”
“你笨啊,要是丝绸价格下去了,那对他们岂不是更不利吗?”
“哦对对……”
商旅为首的一老一少,正是王越和史阿。
王越端坐在马上,史阿并肩骑在他旁边,并行在商旅前面。整个商旅一百多人,全是绣衣卫的高手,也是他们这次带来的所有人。
听着街道两旁驻足观看的行人们的三言两语,王越脸上慢慢显露出不屑之色。
王越轻蔑地说:“看来这凉国也不过如此,贸易战才相持十几日,凉国人竟然连丝绸都买不起了。可见这凉国是外强中干,不堪一击啊。”
史阿毫不在意地说:“未必。若是凉国果真外强中干,不堪一击,那么又是又是如何从十军之战之中胜出的呢?我看啊,终究是朝廷远不如凉国。”
王越扭过头来,看着史阿说:“哼,朝廷虽然在战场上奈何不了凉国,但却也是只用提升关税、打击贸易之法,就能让凉国由盛转衰,民生凋敝,不用干戈不用兵,此乃上上策也!”
史阿这才不再说话。王越生气地说:“史阿,为师知道你对朝廷并无忠心,但你别忘了,是朝廷用俸禄养你,而非凉国!”
史阿轻笑道:“徒儿此来,不就是为朝廷办事么?”
王越说:“你之本心,不过是来应曹令君的挑战,与刘范身边的高手们比试罢了,你自己清楚,你根本不是为朝廷尽忠而来。”
史阿笑道:“那又如何?不管目的如何,总之这个结果都一样,都是朝廷、曹令君所要看到的。”
“哼!”王越冷哼一声,不再与史阿说话。
很快,两人带着丝绸来到姑臧城中心。
王越看这里正是姑臧城中心,距离州牧府不远,周围还都是凉国大臣们、贵人们和富商们的府邸,州牧府左边还有一处兵营,十分慌张,说:“怎么把队伍带到这来了?你不知道这里是凉国防守最为严密之所在吗?”
史阿笑道:“知道啊,就是因为知道,才要在此地潜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