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没有力气了,李亭萱爱咋咋吧。李今庸是她师傅,就算请来了,肯定会站在她这边替她圆谎的。
因此李亭曈便放心地昏睡了过去。
李亭萱跑回睦元堂,话里话外透露着李亭曈快要不行了,求老夫人派人去将李今庸请来。
而老夫人听了她的话却有些犹豫,迟迟没有下决定。
在她看来,这么晚了,还去打搅人家,怕是不好吧。尤其是李院判性子古怪,不能以常人的思路去揣度他。
“李院判不好请,那我们再请一个大夫来给大姐姐瞧瞧吧,万一上回的大夫诊错了呢?”李亭萱退了一步。
她总觉得李亭曈这病处处透露着古怪,李亭曈撒谎的可能性极大,所以她必须拆穿她。
她早就想到了老夫人不会去请李院判的,所以她真正的目的是再找一位大夫来。
让祖母去请,这样李亭曈就无法买通答复了。
老夫人听了果断地点点头,采纳了她的建议。立刻吩咐人去请了大夫,还特意交代了一下不要请上回那个大夫。
李亭萱见状忍不住翘起了嘴角,李亭曈就要被拆穿了,看她到时候还怎么在祖母面前争宠。
没过多久,香梅就带来了一位大夫。
老夫人不愿走动,便让李亭萱跟着去听一听。
大夫到了凭澜苑,替昏睡中的李亭曈把脉,得出了和上一个大夫一样的结论。
李亭萱听了这个结论不得不相信,李亭曈是真的病了。
她又气又恼地回了自己的院子,连晚饭也没吃。
知书站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自从夫人去世后,二小姐就将她要了过来,可从来也没吩咐过她做些什么。
她日日提心吊胆的伺候着,生怕大小姐怪罪她护主不力,没看好大夫人,让大夫人自尽。
李亭萱看着知书这害怕的模样,心中忽然涌起一阵畅快。
她一直不提母亲的事,就是想看知书这副担惊受怕的模样。她越是只字不提,知书就越害怕。
“把饭菜都撤了吧。”李亭萱淡淡地吩咐道。
“是。”知书知棋哪敢多嘴,连忙将饭菜撤了下去。
二小姐这心情是一日比一日反复无常,她们可不敢多说什么了。
因着夜间滴米未沾,李亭萱沐浴结束后很快就觉得自己饿了。她正想吩咐人去大厨房端些吃的来,知书就带着一碗燕窝粥来了。
“二小姐,您饿了吧?”
看着知书脸上讨好地笑容,李亭萱舒坦极了。
“嗯,放着吧。”
知书见李亭萱终于接受了她的示好,大喜过望,小心翼翼地将燕窝粥放在桌上,生怕撒了任何一滴。
李亭萱拿起勺子尝了一口,只觉得这燕窝粥的味道和平时有些不大一样,似乎比以往更甜一些。
不过她此刻实在是饿了,也懒得叫再换一碗,因此小口小口地将这碗粥喝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