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嬷嬷不敢反驳,只得目送他离开。然后把库房锁上,迅速回去禀告老夫人。
老夫人听了这话一阵无言。
这个儿子真是越活越糊涂了啊。
她揉了揉眉心,摆摆手:“罢了罢了,你瞧瞧缺什么,从我的嫁妆里补上差不多的吧。”
秀嬷嬷低头称是。
李舟当着其他下人的面训斥秀嬷嬷的事,没多久便传遍了整个侍郎府。李亭萱听了眼前一亮,她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既然父亲拿了李亭曈的嫁妆,那她拿了应当也不会被发现吧?到时候只要全推到父亲身上就好了。
像她现在这种情况,等到她出嫁,父亲应当也不会给她多少嫁妆,指不定一点也不给。
不对,也许她连出嫁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李亭萱自嘲地笑了,不再去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
比起嫁人,她多攒点银子才是正经事。
思及此处,李亭萱便开始谋划起了偷盗李亭曈嫁妆一事。
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她得设计周全才行。李亭曈那个人精,绝对不能露出半点马脚。
同样的,这事也传到了李亭曈的耳朵里。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话居然是她的亲生父亲说出来的。
她知道李舟薄情寡义,但没想到他会这么没有下限。这真是不要脸到一定境界了!
刘嬷嬷更是愤愤不平。
“那嫁妆明明就是留给小姐您的,他怎么好意思说出这些话。”
“就是。明明是夫人留给您的,怎么就变成李家的了。”金子也跟着附和道,气鼓鼓地嘟着一张嘴。
“行了行了,别为了这种无关紧要的人生气了。”李亭曈这个最该生气的人反倒回过头来安慰她们两人。
刘嬷嬷见李亭曈这个意思,想来是不打算追究了。
也对,毕竟那是她的父亲,她还能说什么呢。
刘嬷嬷叹了一口气,便退了下去。金子见刘嬷嬷走了,也不好多说,只得生气地跺了跺脚,离开了李亭曈的闺房。
李亭曈若是知道刘嬷嬷心中的想法,怕是要笑掉大牙。
她怎么可能不追究,那是亲娘留给她的东西,李舟凭什么拿?
更何况对于李舟这种软饭硬吃的家伙,她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
至于父亲什么的,不过是个称呼罢了,给她滚一边去。
打蛇打七寸,要击败李舟,就要在他最在意的事情上让他栽一个大跟头。
李亭曈想好了对策,便躺回了床上。
想着方才的一切,她不禁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