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连忙跑回去禀告老夫人,老夫人听到杀人案三个字,气急攻心,再度晕了过去。
李舟被带出了家门,一群人围着他指指点点。
他何曾这般丢人现眼过,他现在只想知道是谁告了他,他一定要那个人不得好死。
来到府衙,看到了站在公堂之下的李亭曈,李舟气得眉毛都飞起来了。
“你这个孽女,你究竟要做什么?”
“还望大人替我主持公道。”李亭曈却没搭理他,恭敬地冲座上的张敞行了一礼。
“本官断案无数,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陆夫人您就放心吧。”张敞淡淡开口。
公堂之外围观的百姓听闻这是一起女儿状告父亲的案件,更来兴致了,纷纷凑上前议论了起来。
“李亭曈,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可是你爹!”李舟看到状告他的人居然是被他逐出家门的大女儿,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肃静!”张敞狠狠拍了一下惊堂木,场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李舟,忠武将军夫人状告你于乾德六年谋害发妻杨氏,你可认罪?”张敞严肃地看向台下愤愤不平的李舟。
李舟猛地被人戳破了这隐藏了十几年的秘密,吓了一大跳,旋即立刻恢复了正常:“胡说八道,我怎么会杀人。”
“陆夫人,你可有证据?”张敞扭头看向镇定自若的李亭曈。
“自然是有的。不然我怎么敢到这公堂之上请求大人替我母亲沉冤昭雪。”李亭曈朗声说道,拍了拍手,“带人证。”
李舟舔了舔嘴唇,望向了李亭曈眼神所及之处。
一个年约二十多岁的妇人被带上了公堂。
她局促不安地搓着自己的手,跪了下来。
“堂下何人?”张敞问道。
“民妇乃榴西巷万三的媳妇小林氏是也。”小林氏看了一眼李亭曈,又看了一眼李舟,有些害怕。
“今日为何而来?”张敞目不转睛地盯着小林氏。
“民妇的母亲本是侍郎府的佣人,我小时候经常跟着她到李家做事。当时的夫人杨氏对我极好,经常叫我到屋子里陪她解闷,说想要生一个像我这般可爱的女儿。”提起杨夏,小林氏明显松弛了下来。
“那日,夫人刚刚生产完没多久,找我去屋子里陪小主子玩。小主子哭了,奶娘便将她抱走了,我正要去跟夫人告辞,就看到了老爷端着一碗药进了屋内。夫人身体向来极好,我早上见她时也没看到她哪里不舒服,因此我有些担心便跟了上去。”
说到这,小林氏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语音也开始变得瑟瑟发抖了起来。
李舟似乎意识到了她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大声呵斥道:“胡说八道,我可不记得有你这个下人。”
“肃静!”张敞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他看向李舟,语气十分严肃:“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李舟悻悻地熄了声,恶狠狠地盯着小林氏。
小林氏继续道:“我看到老爷笑着把药喂到了夫人嘴里,我正要离开,却听到砰的一声,药碗摔碎砸到了地上。夫人厉声质问老爷药里放了什么,老爷说什么也没放。夫人很是伤心,要老爷滚出去,老爷却拉起被子捂住了夫人的脸。”
“胡说胡说!!!”李舟听到这话彻底疯了,想要扑到小林氏身上制止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