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攀扯梁氏!”李舟气得唾沫横飞。
若是查了梁氏的死因,那他头顶上那个绿帽子,不就人尽皆知了吗。
“说起嫁妆,我倒是有些印象。”李亭曈忽然开口了。
场内的人一下把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我出嫁之前,李舟曾经找我讨要过嫁妆,说我母亲留下的那些嫁妆都是他的,还说若是我想要平安嫁到将军府去,就乖乖把嫁妆留给他。”
李亭曈这话再次掀起了波澜。
场外的围观百姓已经听不下去了,纷纷冲着李舟破口大骂。
一个人说的是假话,那么这么多人出来说的事情,还能是假的吗!
“胡说,胡说!!!我没有,我没说过这话!!!”李舟气得跳脚,这些话全是李亭曈胡编乱造出来的,他几时说过这些话。
“你说没说过,你心里清楚得很。倒也不必在这装模作样了,一个大男人,说过的话都不敢承认,你还是个男人么。”李亭曈继续挑衅着李舟。
“你污蔑父亲,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李舟说不过她,只得用最恶毒的语言去诅咒她。
“我敢发誓你说过那些话,你敢发誓你没做过那些事么?”李亭曈冷冷地看着李舟。
李舟心虚不敢和她对视,将怒火转移到了王姨娘身上。
“莫婉儿,你这个贱人,一介商妇,我给了你官夫人的体面,你为何要串通他人害我。”
“大人,您听到了吧,贱人,一介商妇,李舟他就是瞧不起行商的人。真不巧,我的母亲就是行商之人。”不等王姨娘搭腔,李亭曈便接过了他的话。
李舟正要反驳,却听到外边传来怒喝:“李舟你这个混蛋,还我姐姐的命来!!!”
扭头望去,杨春来和杨冬生两兄弟正红着眼睛站在公堂外。
向来讲究和气生财,不管面对什么情况都要稳重的杨冬生都急红了眼。
看那阵势,似乎想要跟李舟同归于尽。
李舟瑟缩地转过头,没敢再看下去。
“公堂之上,不得喧哗。”张敞半眯着眼看向李舟,心里对李亭曈一干人等说的话已经信了八分。
杨宁和杨静两人拉着自己的父亲,让他们不要冲动,千万别坏了李亭曈的大计。
杨冬生兄弟俩只得喘着粗气,咽下了这口气,等着张敞的宣判。
虽然心里相信了,但断案还是得讲究证据的。
因此张敞便开口问道:“现在人证是有了,物证你们可拿得出来?”
那件事已经过去十几年了,根本不会有什么物证。
想到这,李舟便放松了下来。
“没有证据,我可以告你污蔑。”他得意洋洋地看向李亭曈。
“有。”
李亭曈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直接把李舟吓得瞪大了眼。
这怎么可能?证据一定是假的!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李舟喃喃自语,疯狂地摇头。
“还不呈上来。”张敞没有给李舟半个眼神,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李亭曈身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