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恭年转身向着查春娥和卢颂绵说:“二位,真对不起,打扰你们吃饭了,严格还不快点谢过你的‘表姐’?”
严格开心地放下了餐刀,双拳在胸前一抱,“姐,您以后就是我严格的亲表姐,谢谢关照!”
查春娥一看这个严格也是一表人才,自然心中欢喜,“我在新京的亲人不多,就认了你这弟弟了,一会儿陪姐喝酒啊!你们先吃你们的,改日我得安排家宴,真正认下我这弟弟。”
卢颂绵笑着说:“怎么样?春娥姐今天请我吃饭不亏吧?程少校,你这兄弟可真是好福气!”说完拉着查春娥又回到原位去了。
程恭年和严格重新又坐下,此时他早已忘却了邱紫坤给他带来的郁闷与伤感,低声对严格说:“你可知道,方才那个小警察进来与那个阴署长低声说了什么?”
严格把阴路飞动过的牛肉盘子放在了一边,“我哪知道啊,还别说这个查姐姐真的是热情相助,再暗一会儿,我这餐刀就刺入他的咽喉。”
程恭年说:“我们受训的时候,都学会了通过人的口型猜测人说过的话,我从那人的口型中知道,警察厅有个紧急会议要开,让这个姓阴的去开会。一会儿吃完饭,你马上安排人盯住宽城署,开完后,他们一定会有所行动,盯住他们,也许能查找到芙蓉巷被捣毁、‘雾凇计划’丢失有关情况。”
严格认真冷静地听着,“得令,请你放心。我打听到消息后,立刻与你联络。事不宜迟,我马上就去安排人手。”说完,他站起身,走到查春娥他们桌子边上,打了声招呼,就匆匆离去了。
卢颂绵隔着一张桌子对程恭年说:“我看今天程少校这伏特加可没少喝,到这边来陪我春娥姐再两杯吧?我可陪不好她。”
程恭年自然知道,无论个人心情如何乱,对外人的礼节不能丢,反正严格也走了,他就走了过来,拉开椅子在查春娥身边坐了下来。
查春娥满心欢喜,她重新把一瓶红酒打开,给程恭年倒了酒,“程少校,别客气,春娥就是这火辣脾气,倒是因为在放送局工作,也间接认识很多新京地面上的名人,这个老阴就是个心比毒蝎狠,品行极端差的一个人,我虽说一介女流,可也看上这种狐假虎威、为虎作伥的败类。来,我敬你一杯。”
卢颂绵正要把高脚杯送到嘴边,这时从外进来一个带着黑色学生帽,一身黑色学生装束的人,他径直走到卢颂绵身边,低声说:“小姐,展管家传下话来,说老爷那边出了点状况,让您快点去医院,车子已停在外面了。”说完转身离去。
查春娥正待要说什么,奈何程恭年在身边,也不会说太多别的话,“妹子,怎么了?这学生是谁呀?别把咱骗了。”
卢颂绵说:“不瞒二位,这个人不是学生,是家父商会的人,自从我上次被绑架,再加上父亲他老人家出了事,展管家就安排人暗中保护我,生怕我出了意外,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们不会打扰我的。你们慢点喝酒吧,我得赶快回到我父亲的身边。失陪了。”说完,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拿起提包,快步向门走去。
就这样,程恭年与查春娥二人边吃边喝边聊,话越聊越投机,酒越喝越有味道。
直到黄昏的时候,这俄餐厅又来了两位女客人,一位最重要,是程恭年的老婆邱紫坤,另一位是位女记者装束的人。也许是因为职业习惯,邱紫坤一进门,服务员还没有来得及和她说话,她就见到了醉醺醺的程恭年,三步并作两步走,来到桌前,“好你个程恭年,我说为什么不爱回家呢,原来在这么有情调的地方与美女浪漫地喝酒,你真无耻!”说完,把洒瓶中的酒从程恭年的脖颈处,倒了过去,已是沉醉的程恭年略微清醒点,用迷蒙的双眼看着邱紫坤,“你不是又加班么?又是夜不归宿了?还管我干嘛?你不守妇道,你水性杨花。”
听到这些话的时候,邱紫坤显然是怒气没消,“啪-----”一记耳光打在了程恭年的左腮上,“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程恭年苦笑着说:“我道貌岸然?真有你的,你还敢打我,来呀,继续打,打死我得了!”
查春娥被眼前发生这一切弄懵了,感觉很是无奈,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她也有点醉了,“程少校,这是哪家千金啊?还不介绍给我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