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呀,我自小就没娘,这三十多年,您是既当爹又当妈,把我拉扯大真是不容易呀,我的生命是您给的。现在是日本人说得算,俄国人也不好使了,儿子为了早日光耀门楣,在司令部当个翻译官有什么不好?哪个月比您看病半年挣得还多。今天拂晓,日本的大太君就接到命令去火车站接人,哪成想被押解的人票丢了,就把弄丢人票的警察头子带回来了,因为是重要人物就没送到医院去,那人肩部受了伤,带挺重,考虑您老是治红伤的高手,儿子就自告奋勇回家请您来了!为了儿子的前程,麻烦您了,这保准的话我也当春山太君说了,难不成让儿子没脸见上司不是?”那个姓温的翻译官毕恭毕敬地向老温头耐心地说着来由。
“少说那个,我行医一辈子,什么人我没见过?给咱中国人治病行,没挣钱也给看病,给日本人看病,没门儿!“老头儿把桌子上的杯子“啪------”摔在了地上。
“爹呀,您消消火吧,这是您说的,给中国人看病,没挣钱也给看病,那个被抓住的也是中国人啊!爹呀,立马动身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龙四海管不了那么多了,“噗通----”跪在了地上,王越林也明白了,连忙也跪下了……
两天后的黄昏。
伪满军政部宣传局局长王之佑搀扶着骆霜晨走出了哈尔滨关东军宪兵司令部大院。
新京警察厅厅长罗维显身着便服迎了上来,“我的陆老弟,让你受苦了,是老哥我的不好呀,多多原谅我呀,从心里感觉不得劲儿。这事闹的,让你受苦受累了。走走,老哥给你压惊。”
唇口剥皮、眼光无神的骆霜晨强打精神,“厅长,与您无干,是小弟无能啊!害您丢了颜面!这罪是在下应该受的,没有关系。这不于老爷子和我三哥委托立三兄把我给救回来了?不过,老哥你说给我压惊,我看行。正想喝两口。”
龙四海没好气地说:“这年头苦差事都给外来户,这里的猫腻谁看不出来!”
骆霜晨拍了拍四海的手,“年轻人少说两句,厅长也不容易。”
罗维显理了理头发,“陆老弟说得好,我也真是不容易,本想安排陈骢去办,可丰臣太君要安排给你。我也是没办法。好在,陈骢和谷茂林昨夜捎带脚在郊外的丁家瓦窑把那个劫持人票的头子给抓住了,估计那些人票也跑不多远。”
骆霜晨在王越林的搀扶下,正要上汽车,听到这里不觉一震,“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