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两人也不管是谁的衣服了,只要干爽就比什么都强。两人迅速换好了衣服,换上了马靴。
程恭年站在那里瞪大了眼睛看着骆霜晨。
骆霜晨低声问:“你不饿么?这铁盒里面是日本牛肉罐头,吃点吧,都饿成啥样子了?”
“不吃----”
“怎么了?真不吃?”
“你小子啊,能不能行啊?趁着我去往回弄军帽的时候,你把大佐军衔的衣服自己穿了,让我穿少佐的衣服,这样有意思么?”
“你可真小气,想当日本的大官也中,那里还真一套中想当将的军服,你就去拿来穿吧。我就是随意一拿,谁想这么多?”
“合着,你就是安心想让我做你的跟班!”
“我可没有那心思,有你这样的跟班我还能吃得好?睡得香?功夫厉害,心机深重,我可受不了。我是没有瞒着你的事,你呢?处处和我装,怎么样露馅了?还是有一堆臭讲究。南方人就是不好相处,不够豪爽。”
“得得,说不过行不?在这地界,中将能有几人?穿着出去还好得了?成心整我。”
骆霜晨一言不发,将打开的牛肉罐头捧在手中,细细地品尝着美味,补充着能量。
程恭年一看即使自己说了话,也不见对方的回音,就也拿起了罐头,打开盖子,吃了起来。
过二十多分钟,两人吃饱了。
程恭年用手指扒拉一下骆霜晨,“我说,还真生我的气了?下一步怎么办?”
“生啥子气呀?少来了,我可不是大姑娘。我估计现在好像是刚天黑,你看走廊那边顶上的天窗透下来的光影越来越淡了,咱们先睡上一会儿,等后半夜再打探虚实……”
“那好吧……你放哨……”还没有等骆霜晨把话说完,程恭年已经睡上了。
骆霜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靠在箱子边上也睡着了。
两人都是太累了,大闹得意楼之后,两人也没有好好地睡个觉,一个劲儿地折腾,纵是铁的身躯也不行啊。
大约过了四个小时,走廊中尖厉的声音把骆、程二人给吵醒了。
“小日本,我日你姥姥,今晚你们不枪毙我,我就自己撞死在这里,太他妈难受了,给老子打了什么针?------啊---呀---呀----小鬼子,是爷们就给咱送上一枪子儿吧!我日你八辈祖宗----”
骆、程二人都迅速醒了过来,仔细听外面歇斯底里地叫骂声持续着。
骆霜晨快速走到铁栅栏的左边上,那里也是上了锁,但这难不住他……
当骆、程二人一前一后潇洒地从藏身的仓库中出来,走在走廊中的时候,他们发现这里实在是太大了,总共有一百多间监舍,呈六角形排列,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消毒水味道,里面多多少少的关押着很多身着灰白色号衣的犯人,有的三五成群地呻吟着,有的在地面的板铺上僵卧着,有的蹲坐在墙根打盹……而那个吵嚷的人已不知去向。他们二人在这走廊走了三圈基本把这里的环境摸清了。但是没有找到出口,看哪个门都像是往外的出口,但总不能大张旗鼓地挨个开呀?
两人正在走廊中齐刷刷地走着的时候,从拐角处一个铁门内传出声音来,“阁下在做什么呢?为什么不穿白大褂?”
骆霜晨抬眼一看,一个戴着眼镜的白面军官推开铁门走了进来,身上穿着白大褂,领口半露着军服。
骆霜晨很快地进入了角色,用流利的日语大声吼着,“都什么时间了?我进到这里就没有人给我送来白大褂,你的什么职务?我怎么不认识你?”话还有说完,甩手冲着来了就是一个大耳光。
那人一看骆霜晨的军衔是大佐,立刻双靴相撞,双肩一耸,低头认错,“嗨---嗨-----”
骆霜晨刚我再说点什么,从走廊的尽头传来声嘶力竭的喊叫声,“快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快抓住-------”
两人顿时有些慌乱,莫非这么快我们二人就让鬼子们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