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p>
“江临问学生：‘你们龙鸣书院心为大义，可灭情灭欲，那如果这个世界即将毁灭，有两艘大船，撑在着世间最后的希望，若是两船同时遇难，你只能救一艘，其中一艘一万人，另一艘十万人，会救哪一艘？’”</p>
老者恍惚道：“你是如何回答？”</p>
“十万人。”</p>
“继续。”</p>
“江临又问：‘大船再次遭难，必须丢下五万人，否则将会沉入海底，你又如何抉择’”</p>
“你呢？”</p>
“抛弃五万人，救那五万人。”</p>
老者笑着摇了摇头：“问题还没结束吧。”</p>
“是。”韩喆拱手，“他又问‘粮食不够，只能够支持一万人前往进净土，又当如何。’”</p>
“你选择了保留最后一万的希望。”</p>
“是的......”</p>
“最后......”韩喆面露复杂之色，最后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最后他说......”</p>
“你看啊，为了救那一万人，你杀了九万人，这就是你心中大义，拯救大多数......”</p>
院落中，陷入了安静，许久，老者开口：“你认为自己是错的？”</p>
韩哲：“学生在想，所谓的规矩，究竟为何物，有些规矩，对与不对。”</p>
“规矩是人定的。”老者摇了摇头，“韩喆，那你觉得我会不会犯错？”</p>
韩喆嘴巴微张，但是却说不出话。</p>
会不会，肯定会的。</p>
就算是圣贤，也会犯错。</p>
“既然如此，那何必去纠结，所谓规矩，究竟是天下人的规矩，还是儒家的规矩，亦或是你心中所谓认为的规矩。”</p>
老者拄着拐杖，慢步离开。</p>
“先生！”</p>
韩喆叫住老者，深深一礼。</p>
“还请问先生，若是先生，会如何选择？”</p>
“我会救那一万人，尽管杀了那九万人。”老者声音幽幽传来，“就算是要我用一生去偿还罪孽。”</p>
老者的声音已经消失，韩喆依旧是站在原地，作揖拱手。</p>
在那之后，不知多久，书院之中都没有再见到韩喆的身影。</p>
直到一天，从那茅草屋旁，浩然正气荡漾而开。</p>
“那小子入元婴了？”</p>
小湖边上，江临与老人散步。</p>
“嗯，托你的福。”</p>
“就是难搞了，以后天下又多了个固执狂，不知道这家伙以后会做出什么。”</p>
“你之前给的那个问题，是诡辩。”</p>
“确实。”</p>
“那若是你，你如何选择？”</p>
“我啊.....”</p>
江临指了指自己，然后看向青湖对边，是踏青嘻戏的玖依与墨离。</p>
江临眼眸之中，尽是温柔。</p>
“不是说过了吗？</p>
只要她们能够开心地活得。</p>
天下人，</p>
与我何干？”</p>
……</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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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元旦了，咸鱼又可以在泡面里加卤蛋了~~~?(?ˊ?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