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王尔雅所说,后面他们再没做任何宣传,生意却越来越好。
起初舍不得钱的,过了几天实在手痒,还是回头做了主顾。有些算账精明的,算盘一打,觉得天天交五十文钱还不如买一套回去划算,纷纷掏了腰包,几次把存货买断。
当然,买的时候免不得一阵惋惜,咋就出手晚了,没在五折的时候下手呢。
不过,过了一阵,这些买麻将的又纷纷出现在王尔雅的后院。
买回去了,不见得时时凑得齐人,可手,真是随时随地都在痒。
王尔雅典那间小院挤了又挤,从最初的八张桌子加到了十八张,再也装不下人。
手痒难赖的国粹爱好者们围在店门口干着急,等暴躁了,甚至发生几起肢体冲突,好在小保安孟铁柱很快稳定局势。
王尔雅也很想解决这个问题,但这个时代还没有发明按揭,她还没有足够的钱能再盘下一间铺面。只能安抚着那些来晚的人送把瓜果零食。
日子忙忙碌碌的过,王尔雅像个耗子屯粮,每晚把赚的铜钱数了又数,盘算着何年何月能发展连锁。孟天楚日日有肉吃,也终于安下心来,再不怕王老板的小白菜威胁。
一天下午,店里来了个衣着不俗的年轻公子,身后还跟了四名随从,王尔雅忙堆着笑迎上前。
“听说你卖的这个麻将,乐逸王府的小王爷都十分喜爱。”
“确实如此。”可不吗,那家伙的痴迷程度放到现世都少见。
“你怎么知道的?”
“我从永安来,见小王爷与人切磋过,听闻,还日日都要找人陪练。”
年轻公子上下打量,“就算你说的属实吧。不过拿他做噱头,要让他知道了,你想过后果吗?”
若是一般百姓,也许就被这句吓住了,但王尔雅,可是不止一次和他斗过嘴,扯过皮的人。
“小王爷高义,胸怀宽广,又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怪罪市井小民呢。”
年轻公子笑笑,也不知是笑王尔雅无知,还是笑她无畏。但眼神一转到墙上,他便不笑了。
他指了指墙上,“那是什么?”
“鄙店镇邪桃木剑。”
“取下来我看看。”
“这个……不大好吧。”
各店为了讨好兆头,桃木剑一旦挂上,轻易不会取下。
那公子的一名随从听王尔雅胆敢拒绝,眼睛一瞪,“我家公子看上了就是瞧得起你,让你取下来就快取下来!”
语气颇为不善。
孟天楚好久没遇上来砸场子的,一身筋骨正想松一松,见有人敢在主子面前闹事,几步跨来,手摸到腰间佩剑。
那四名随从一看他摸剑,“咣”的都把剑拔出来,剑尖指着二人。
后面院子里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前面铺子里几位客人却是吓破了胆,连滚带爬逃出去。
孟天楚不惧,剑出半寸,却被王尔雅“当”的一声压回剑鞘。
她满脸赔着笑,“铁柱你干什么呢,和气生财,进门都是客,客人想看,还能不给吗?”
说着,就去搬梯子取剑。
孟天楚也是服了自己这位毫无血性的主子,但王尔雅心里却完全是另一番计较。
我又不迷信,取个剑就取个剑,要是打坏了店里的东西,那可都是真金白银!这些做伙计的实在太不让人省心!
剑取下来,年轻公子握在手里,翻来覆去查看,最后细细抚摸,“这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