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烈王从不与他国有除了国事外的交集,送赤烈王人情的机会,很多国家可是想也想不来的。国师不考虑一下吗?”
云东流笑,“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瞎编出这套道理,也是难为你了。听着似乎很有道理,但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对国家之间的利益纠葛和一个国家内部的争斗了解的太少。以后跟着我,我保证你很快就能学会,做一个真正决胜千里之人。”
云东流不屑地看看宁锦城,“赤烈王虽然在边境奉行和平政策,多年来与定国也无冲突。但一个和平的骁勇将领,永远比一个好战的无能主帅更可怕,他不动则矣,一动就很可能会咬穿你的喉咙。
用小王爷换安国眼线这件事,无论宁长易怎么选,我的目的都达到了。
他换,安皇不再信任他,将士不再崇敬他,单枪匹马的猛兽不足为惧。
他不换,死了儿子,必定遭受打击,可与你所想不同,他再想报复我,安皇也不会允许他那么做,两国会依然延续现有的平静。宁长易听命,气势定然受挫,不听命,便会失去安皇的信任。
这些对我而言,都是上天送来的好事,我为什么不好好抓住这次机会呢?”
宁锦城听了,简直想一头撞死在牢里,他的一次任性,给他的父亲带来了多大的难题,他不敢想象父亲的一世英名毁在自己手里。
他这么想,也这么干过,在王尔雅对面牢房撞过墙,上过吊,把王尔雅差点儿急疯。好在看守的人及时发时,最后把宁锦城给五花大绑,扔在牢里木板床上,宁锦城挣脱不开,又哭又嚎。
王尔雅气极,“要死也该由王爷来砍死你,让他好好出出气,你自尽算是怎么回事?活着就还有解决问题的可能,还没到非死不可的地步呢,你整日嚷着要出人投地,就是这么出人投地的!”
宁锦城哇哇大哭,“那我该怎么办?”
王尔雅也是一脸愁容,“让我想想,你先别闹着死。”
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云东流与他们交易?王尔雅坐在地上暝想了许久,在国家政治面前,一切的吃喝玩乐的玩意都微不足道,诗词歌赋理化算术虽然是云东流的爱好,但在国家利益面前,还是很难说服。
她能用来交换的,只有一件事。
再一次见云东流的时候,王尔雅让他派人把宁锦城解开,那家伙被捆了几天,再不松绑,手脚就要废了。
“我这可是为他好,要是他早早想不开死了,宁长易要赎他我哪儿找人去?”
“他不会找死了,放开吧。”
云东流一直想笼络王尔雅,对她也不刻薄,既然她要求了,便命人把宁锦城放开。只是绑得太久,虽然解开了,宁锦城还是瘫在床上起不来。
在确认宁锦城确实只是被绑麻了手脚,并无大碍后,王尔雅开口提她要与云东流交易的条件。
“据我所知,天花在各个国家都有发生,每次爆发都会造成人力财力的大量损失。”王尔雅盯着云东流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