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公子大人驾到,叫了半天门还没有开,你还有没有活着?”一将士骂道。
牛金山应着声就来到门前,他一边开门,一边‘尊敬’地带着‘歉意’说道:“小民不知右公子大人驾到,罪过!罪过!”
“老不死的东西,走的这么慢,你要磨蹭到什么时候?”一将士臭话脱口而出。
“小民见过右公子大人,不知大人驾到,失礼,失礼。”牛金山开门后,急忙施礼跪拜在地,心里气的难忍,只有吃屎狗才会骂人,内心暗暗地咒道。
“老东西,看到卫国昏君一行十余人,他们在何处?”一将士瞪着白眼球,只想吃活人,大声吼着问道。
“不……不知道,小民未曾见什么昏君。”
“老人家,”右公子好歹是一位具有高级身份之人,内心再黑,也会做出一副人样。
他摆了一下手制止住手下,以‘温和’的口气问道,“不要害怕,你看见昏君一伙,或是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如实说出,本公子会大大地重赏于你。”
牛金山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呢?
刚才贵客(卫惠公)等自称为客商,是遭受卫国权贵追杀的。可是,右公子他们要找的人是卫国昏君,这两者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关联,虽然逻辑,道理上是这样,怎么总是感觉眼前发生的事情有些蹊跷。
随后拿定主意,不论右公子大人要找何人,客官他们的事情千万不能说出。
牛金山就做出一副实话实说的诚实样子道:“小民家贫,的确需要,也想得到右公子大人的赏赐,不过,小民没有看到昏君他们的人影,更不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
“当真不曾看到?”
“当真不曾看到。”
“老者,”右公子指着门前的马匹、车辆,用怀疑的眼光盯着牛金山,以盖棺定论的口气责问,
“昏君的车驾,用物,本公子是认识的,这些东西停放在你的门口,你却瞒天过海,瞪着两眼说瞎话,嘿嘿,你可知……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大人,小民也不明白这些东西为什么停放在这里。”
“本公子再奉劝你一句,现在说出实情还为时不迟,如果拒不交代,或着窝藏,一旦在你家中搜查出来,不要说能留下你的性命了,就是抄斩你满门,也不能解了本公子心头之恨。”
“大人,你所说的昏君一伙,小民的确不曾看到。”牛金山真正像人们所说的那样,为朋友两肋插刀,他拿出自己与全家人珍贵的性命,来保护卫惠公等。
“给我搜。”卫士们听到右公子一声令下,就如猛虎下山冈,不,就如豺狼扑羊羔一样,个个手握大刀宝剑,窜进牛金山家里,屋里屋外,房前房后,甚至是翻箱倒柜搜查起来。
惨了,这下牛金山一家彻底地惨了,柜箱翻到还能扶起,衣物掉在地上还能拾起来,被子扔到地上,脏了还能洗干净。
可是,水缸、盆子、陶碗、陶锅被砸烂、摔碎,成了一千个,一万个碎片,对于牛金山这样贫穷家庭来说,这场灾难不惨就怪了。
“当当……”
“啪啪……”
又一位将士,双手高高举起一个大瓷盆,高度超过了自己的头顶,恶狠狠地骂着道:“撒谎,撒谎,爷爷再叫你撒谎。”
“官爷,军爷,小民家的确没有你们要找的人啊,求求你们,不,求求官爷,求求各位军爷,请你们高抬贵手,不要再砸坏,不要再摔坏这些东西,它们可是维持小民生活的必用品啊!”
牛金山一家人,看到给‘发疯’的官兵说好话没有作用,只好全跪在地上苦苦相求。
牛金山一家的哀求话,没有白讲,直接激起了那群将士的‘干劲’。
工夫不大,牛金山家里被右公子手下,‘建设’的满地狼藉,牛金山与家人看着这副惨景,他们在无奈之下,流干了眼泪,流干了鼻涕。